赵储倾一瞥见陈蒨,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将他身为天子的威仪尽抛脑后,亲自降阶相迎,将其从地上扶起。
“爱卿可算是从蜀地回来了,朕盼卿就如同久旱盼甘霖啊!”
“能有幸为陛下分忧,是陈蒨身为臣子的义务与荣幸!”
陈蒨一边讲着那些假大空的车轱辘话,来应付眼前这热情的有些过了头的天子,一边将视线投向张徽的身上,示意他来解释一下眼前的情况。
张徽在接触到陈蒨的目光后,立马便心领神会,他赶忙向前走了两步,朝着其拱手道:
“司徒,您这些日子不在京中,是不知道咱们陛下过得有多苦啊!”
“竟有此事?还请张常侍快快道来,我也好想想能否为陛下排忧解难!”
“唉!”张徽长叹一声,随即摆出了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来。
“此事皆因长公主而起,陛下不过是找了几个宫女行周公之礼,结果不幸被公主撞破。她倚仗辅政之权,对陛下连连苛责,完全置君臣之道于不顾啊!”
“哎呀!”陈蒨猛地一拍大腿,愤懑之情溢于言表。
“公主她怎可做出这种以下犯上,以臣犯君之事来呢!这简直就是牝鸡司晨,是取乱之道,陛下万万不可听其胡言乱语啊!
您是天子,您所做的一切便是天意,都自有其道理所在,不是我们这些做臣子可以去随意揣测的!
您行周公之礼,那是为我大齐的江山社稷所忧,她赵倾然如何能明白陛下的眼界呢?
依臣拙见,那些陛下不感兴趣的军、政之事可在朝中找一柱国之臣,交由其来处理,让他为您分忧,您只需尽情去做您想做的事即可!”
陈蒨的这一通cpu给赵卿俱说的是泪流满面,他此刻仿佛找到了久违的知己那般,紧紧握住了陈蒨的双手。
“母后与皇姐都不能理解朕,满朝唯有卿之言最得朕心!依爱卿之见,朝中谁才最符合这柱国之臣的人选呀?”
“这……陛下是圣明之君,圣明之君治下,必都是忠贤之臣,臣一时间还真是难以决断呀!”
李杵在此时恰到好处地接过话茬。
“陛下,这柱国之臣不就在您的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