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爆裂之际，石辰早已做好了与之同归于尽的准备。
然而，那股灵脉风暴却仿佛有意识般，竟如一道狂风般从他体内穿过，虽带来不小冲击，却并未对他造成致命伤害。
相比之下，王管事所遭受的重创，简直惨不忍睹。
这突如其来的异状，让石辰也不由心生诧异。
但好在小命捡回来了，他也顾不上深究其中缘由——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去查清楚。
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处理王管事这个大祸害！
他走到王管事身边，望着他那奄奄一息的模样，眼中毫无怜悯之色，反而抡起拳头，狠狠砸下，准备给予最后一击。
“等……等等！”
一道微弱的神识之音忽然钻入石辰脑海，是王管事最后的传音。
可石辰却丝毫不为所动，拳头仍夹带着呼啸风声，去势不减分毫。
“我愿与你签订主仆契约！！”王管事的神识宛如回光返照，在石辰识海中炸响，带着一丝绝望的哀求。“只求你……饶我一命。”
果然，石辰的拳头在距离他鼻尖仅寸许处骤然停住，劲风掠过王管事焦黑的面颊，刮下一层焦痂。
“主仆契约？”
石辰如今修为有限，无法以神识回应，只能冷冷地开口问道。
“对……主，主仆契约……”
王管事的神识几近枯竭，那一嗓子仿佛耗尽了他最后的精神力，传音也变得愈发虚弱、断断续续。
石辰转头看向漂浮在身侧的黑色虚影，开口问道：“冥禄君，主仆契约不是只能跟灵兽签订的吗？难道也能与人签订？”
广度的肉身早在刚才那场灵力风暴中彻底毁灭，如今仅剩下一道虚影漂浮着。石辰只能称呼他为“冥禄君”——这是此前广度对他的称呼。
尽管冥禄君如今只剩下一团黑影，但石辰却仿佛从那虚幻的轮廓中看出一抹鄙夷之意。
紧接着，一道嘶哑低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语气中还带着几分不屑。
“本是如此。但也架不住有些人连脸都不要了，自甘堕落。既然那老家伙心甘情愿要与你签订主仆契约，那你就签便是。再说了……真若哪日你不想留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