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葳洗完澡换了身白衬衫牛仔裤,看见客厅的黑瞎子正叼着半根油条冲她晃筷子。
檀木桌上摆着两碗冒着热气的豆腐脑,张启灵沉默地剥着茶叶蛋,蛋壳碎屑在桌面堆成小山,窗洒进的阳光模糊了他的眉眼。
“黑瞎子,摩托车钥匙借我会儿。 ”
她径直走到黑瞎子跟前,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拍在桌上,“加满油还你。”
“吃完饭再去呗。”黑瞎子含糊道,他喉结滚动着咽下食物,油光让那张漂亮的薄唇显得格外鲜红:“这可不比自行车……”
话没说完她就直接跨步上前,手指刚碰到他腰间,突然被他攥住手腕,他还保持着举着油条往后仰的姿势,却也没躲开。
“小祖宗,往哪摸呢?”他低哑道。
“你的皮带扣真硌手。”她突然说。
黑瞎子像被火燎似的松手,盛葳俯身在他岔开的双腿间摸索,蹭到他腰腹的肌肉。
没注意到面前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黑瞎子嘴上喊着“非礼啊”“男女授受不亲”,两边膝盖却诚实地往外侧让了让。
张启灵把剥好的茶叶蛋放进空碗,蛋白碎裂的细微声响让黑瞎子眉梢跳了跳。
“东南墙角。”张启灵突然开口,“花盆底下有备用钥匙。”
话音刚落,钥匙串就啪嗒掉进她掌心,盛葳顺势把纸币塞进他胸前口袋,食指关节擦过凸起的锁骨:“钱收了。”
她攥着钥匙刚转身,额角就直直撞上一堵温热的胸膛,对方的左手虚扶她后腰。
张启灵跟个鬼一样,不知什么时候悄然飘到她背后,呼吸轻得像是没存在感。
青年单边肩膀抵着门框,带着皂香的连帽衫背光打下片阴影,笼住她半边身子。
“让让。”/“去哪?”
两道声音撞在一起,气氛突然沉默。
“去呼吸自由的空气。”盛葳把钥匙揣进牛仔裤,想推开他往门外走。“顺便去看一个大帅哥。”找他聊一聊一些事情。
张启灵睫毛颤了颤,像被风吹动的鸦羽。她伸手推他胸口,青年却纹丝不动,只是固执地看着她,直到她踮脚凑近他耳畔:
“难不成你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