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的海风裹着闷湿扑面而来,张海楼倚在船栏上抛玩着打火机,衬衫领口大敞露出精致的锁骨。
“虾仔,你闻闻,这资本主义的码头连风都带着股黄金味儿,啧啧啧。”
张海侠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纤尘不染,拎着木匣像拎公文包,与放荡不羁的某人形成鲜明对比,像朵开在废铁堆里的玉兰。
“把裤腰带系紧点,你裤链开半天了,香港阿sir可不管你是什么人。”
“真把我抓走了,那说明张海客那老小子这些年混的不行啊。”张海楼无所谓道。
张海客视线刚从腕表处移开,就看见张海楼从轮船上跳下来,身后跟着张海侠。
“哟,这么多年不见,客哥的排场倒是气派,你这张棺材脸也保养得依旧鲜嫩。”
张海楼拖着黏糊的闽南腔调,风吹开他额前碎发,看着二十米外列队的张家车队。
“这么久不见,你倒也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发骚,没想到张海琪派的是你们俩。”
张海客平静道,对着张海侠微微颔首。
张海楼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地勾住他肩膀,墨镜滑到鼻尖,露出一双丹凤眼:
“听说你捡了个小麻烦?为了小丫头片子,连几十年前的人情债都翻出来讨了。”
张海客看着面前这人眼皮一跳,拍开他的手:“五岁的孩子,能有多麻烦?”
“五岁能记事的年纪才最麻烦。”
张海侠突然开口,指尖摩挲着木匣铜扣,目光扫过码头集装箱:“孩子情况现在稳定吗?”经历那些应该会有ptsd吧。
“到医院少说浑话。”张海客睨了张海楼一眼转身带路,这话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又回应张海侠:“她见不得白大褂,会画铁床和针管,画到某些东西会无意识失控,半夜还经常会梦魇,你们……”
话音未落,张海楼已经摸出条领带缠在眼睛上装盲人:“这样够不够黑?听说小孩都喜欢神秘感。”被张海侠踢了一脚。
“要我说就该留着记忆,”张海楼吹了个口哨,“等长大了带她杀回去报仇,拿着枪把那些人全突突了,多带劲!”
“然后让她夜夜做噩梦?她拥有那样的记忆恐怕活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