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酒精的气味钻进鼻腔。
盛葳在昏沉间感觉有人在掀她衣领,冰凉的指尖擦过锁骨处,她本能地缩了缩。
“别动,上药而已。”
张海洋的声音低而平,沾着药膏的棉签轻点在伤口。
昏黄台灯下,他眉骨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眼神,袖口下露出的小臂肌肉随着动作微微起伏。
医用胶带贴上皮肤的瞬间,她无意识哼了声,手顿了顿,指尖悬在她领口半寸处,最终只把薄毯往上拉了拉。
门轴吱呀声割破寂静,张海杏嚼着口香糖晃进来,看着人感叹道:
“啧,他属狗的吧,下嘴这么狠。 ”
说的是坏心眼的张海客。
看来是学吴邪学得很到位,连吴家那家传的人模狗性也学进去了。
她掀开薄毯的动作略显粗暴,取出了放在她身体处的温度计。
“389c。”
“知不知道广东省最近出现了大范围的怪病肺炎?香港现在也已经出现了。”
张海杏甩了甩手,水银柱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嘴上带着阴阳怪气讽刺道:
“心跳过速,现在还因为应激反应发烧,你们玩得挺野啊,太不是人了吧,这小病秧子身体本来就不好。”
张海洋的性格对其他人都一样冷淡,马丁靴在地面碾出半道弧线:
“出去。 ”他不咸不淡道。
这件事确实是他们考虑失误做得过火,但都已经发生了,也只能补救。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平常营造一个平稳的环境,来让她保持情绪稳定的原因。
毕竟病由心生,长期陷入负面情绪会影响人体的免疫功能下降。
小时候因为身体底子太弱,所以她经常发烧,甚至烧到大脑记忆模糊。
“用完我就不需要了?急什么。”
她倒是习惯了他这副样子,从药箱里掏出针剂,针尖挤出淡蓝药液,道:
“退烧针加镇静剂,老配方。 ”
针头即将刺入的刹那,张海洋钳住她手腕,玻璃药瓶摔碎在地,碎片映着两人对峙的倒影。
张海杏顿时不耐,沉脸反问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