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盛葳被小腹绞痛从睡梦中疼醒,没来得及开灯,就从书包里翻出卫生巾溜进卫生间。
等处理好之后,她蜷缩在地上拿出盆浸泡睡裙上的血渍,水冰得手指有些发麻。
半夜的老宅静得吓人,所以显得此刻的敲门声格外的突兀和惊悚。
“叩叩叩。”
张海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微微,出什么事了吗?”
“不,我,我洗件衣服而已……”
她擦干手上的水,开门后正对上张海侠拎着热水袋站在面前,还没等她问,他就先解释起来:
“刚刚下楼喝水,路过你房间,听见了里面有动静,身体不舒服吗?”
至于是不是,只有他才知道,按照日期他也算到了,但为了确认他还是过来看看。
“没事。”她扶着门把手说道。
张海侠告诉过她说自己的鼻子很灵敏,没想到耳朵也这么出奇的敏锐,但是他为什么会拎着热水袋来……
“海侠哥,那个,有止痛药吗?我忘带了,想拿一些……备用。”女孩问道。
当然有,他正好在思考怎么提起呢。
张海侠扫了眼她发白的脸色,突然握住她刚刚浸泡在盆中的手,表情一丝不苟得像是医生在把脉,眼睫微动,语气低缓:
“别碰冷水了,去床上躺着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拿药。”
趁着他离开的间隙,她又转身去了卫生间,见泡的差不多了,便三下五除二地手搓洗完,在张海侠回来之前钻进床里。
她也是真把他们当成了长辈,尽管看起来彼此年纪相差并不大,但他们总有种淡淡的压迫感,比如张海客,又或者张海洋。
那是一般人很少有的奇特气质,他们总在不经意间泄露,让人下意识想臣服。
张海侠拿来止痛药和热水,亲自看着被窝里拱成一团的人吃了之后,才离开。
应该有人经历过这种感觉,小腹不算很痛但是又觉得有种坠重感,总是隐隐作痛,让人烦得迷迷糊糊不想动,直到睡着。
一觉睡到了中午,起床后去卫生间发现昨晚挂着的睡裙不见了,噔噔噔到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