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发现江煦来了多久,又或是什么时候走掉。
江迟意把席柔景抵在苦楝树下,反手捏着她下颌不允许她扭头。
他是真的介意她说他吻技差劲的事。
也因为是她,所以无论从她口中说出什么,他都相信。
“我能锻炼的对象只有你,席柔景……”
“到什么程度才行?”
“这样行吗?”
身形完全覆盖了少女的身影,他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压抑的灼热。
“……或者是这样?”
在探讨学术一样认真的表情盯着她,江迟意的声音酥到让怀里的席柔景想要扭头躲避。
但做不到。
“可以了、不用锻炼了……”
“是吗?”
他的吻没停,抬起她的下巴继续。
两人之间,席柔景揪着他制服衣料的手指不住蜷缩,磁吸的铭牌掉落在地,沉闷到没有发出声音。
一阵风吹过,淡紫色的苦楝花飘到铭牌上。
文字被遮掩看不清:
【江迟意 s】
他的心绪仍旧是一团迷雾遮住般难测,但姿态早已像这铭牌一样落在地上。
仰视她,思索要怎样才能让她不再抗拒自己。
回到拍摄现场的江煦魂不守舍,等了好久才看到江迟意和席柔景一前一后回来。
两个人看起来一点也不熟,就像从未有什么交集,更不要说是可以接吻的关系。
但江煦却从中看到旁人无法观察到的细枝末节。
比如他哥皱了的衬衫。
比如席柔景重新补过的唇釉。
比如老婆看向自己没有爱意的眼神。
他早该知道的。
为什么老婆对自己这么冷淡,而且私下里他经常找她,她也不怎么爱回复消息。
江煦眼眶红红的,在席柔景重新坐回长椅上以后赌气一样不看她,而是一个劲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名为江煦的号发给她的消息十条里她才回两条。
少爷死死咬唇,小发雷霆,把手机上【老婆老婆我爱你】这个备注改成了对方的全名【席柔景】,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