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到白天。
在周六这种闲暇的时候,池景珩却不如其他憧憬他、仰望他的低等级想象的那样过得轻松惬意。
反而恰恰相反。
昏暗的书房,仿古式的古老建筑,这里的气息处处透着封建和腐朽。
一直以来都打扮极为华丽的池景珩身上那些饰品全摘去了,此刻发丝微垂,衣着也简单,浑身透着清贵少年气。
但是他现在的模样,除了干净清爽以外……还有可怜。
举着重重的古董花瓶,他跪在地上,手臂有些颤抖。
他是西元私立三年级的体术第二,身上肌肉全是真枪实战锻炼出来的,但是已经举了太久,所以此刻难免颤抖,手臂肌肉也覆盖了层薄汗。
“花瓶掉下来的话,你那些翡翠、宝石原石,也不用要了。”
书桌后,池父点起雪茄,声音沉沉,透露着满满威胁:
“花瓶不贵,一千万拍卖回来的,比不上你那些藏品,一个比一个珍贵。”
“池景珩,你有空去拍什么珠宝,没空琢磨一下怎样超过江迟意吗?”
“这次考试,你又是六榜第二,你们这群人,要遵守他制定的规则也就罢了,甚至还考不过他!”
最后一句话,池父几乎是用吼的,狠狠拍着桌子,指着他鼻子骂:
“你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你以为你像那个江煦一样可以肆无忌惮胡作非为吗?”
“你的对手是江迟意!圈子里只要提起他谁不是赞不绝口,明明你们是同等级,却每次都要让家族蒙羞。”
“次次都是第二名,你不会羞愧吗?!”
“我知道,父亲。”
“你知道个屁!”
池父砸了个砚台过来,砸中他手臂,然后他举着的花瓶瞬间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迸溅的瓷器碎片划伤了池景珩白皙的脸,他低着头,垂下眼帘,一片死寂。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周六周日开启禁言,所有人都不会和你交谈,包括你母亲。”
垂在身侧的手收紧,他连忙抬头:
“但是我今天有约,那个记在了日程上的,父亲。”
“有约是吗?那结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