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军独自端坐在那略显逼仄却被他拾掇得一尘不染的出租屋内,屋内陈设简陋,仅有一张旧木桌、一把椅子和一张窄床,墙上父亲的遗像在昏黄灯光映照下,仿佛正用期许的目光凝视着他。孔军仰头望向遗像,眼眶微微泛红,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关节泛白,声音虽低沉却满含不容置疑的决心:“爹,您放心,儿子我定要在钓鱼这行干出个样儿来,尽快还清家里的债务,让咱家重新挺直腰杆!” 言罢,他猛地转身,几步跨到电脑桌前,“哗啦” 一声拉开椅子,“砰” 地坐下,动作一气呵成,尽显利落。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眼睛瞪得如铜铃般,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上关于苏江泥鳅的资料,嘴里念念有词:“这苏江省的泥鳅,据说不一般,我得去探个究竟。说不定,这就是我翻身的好机会。” 虽说之前在国家级桂鱼大赛上斩获奖金,手头暂时宽裕了些,可一想到那像山一样压在心头的巨额债务,孔军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个 “川” 字,脸上的愁容愈发浓重。
他一边浏览网页,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这去苏江的路费、住宿费,还有购买泥鳅的钱…… 每一分都得精打细算。” 想到这儿,他咬了咬牙,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不管有多难,这一趟,我必须去!”
孔军站起身,大步走到衣柜前,“嘎吱” 一声拉开柜门,从里面翻找出几件款式普通但洗得干干净净的衣物,随手叠好,一股脑塞进背包。他背上背包,再次环顾四周,深吸一口气,抬腿迈出房门,朝着苏江的方向奔去。
来到长途汽车站,孔军正排队买票,突然,一个戴着墨镜、染着黄头发的小混混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孔军,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嘿,哥们,看你行色匆匆的,这是要去哪儿发财啊?”
孔军警惕地瞥了小混混一眼,没好气地回道:“关你什么事?”
小混混也不生气,继续嬉皮笑脸地说:“我看你背着包,像是要出远门。要不,跟我讲讲,说不定我能给你指条明路。”
孔军皱了皱眉头,心里想着这小混混肯定没安好心,便不再理会他,转身往前挪了挪位置。
小混混见孔军不搭理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故意往前挤了挤,踩了孔军一脚,还装作无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