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军历经千辛万苦,拖着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身躯,终于踏入了巴川省的地界。他的衣服破破烂烂,上面沾满了泥土和血迹,头发乱蓬蓬的,脸上也带着擦伤的痕迹,活脱脱一个从灾难中逃出来的难民。
他走进热闹嘈杂的鱼市,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鱼腥味。孔军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来到一个摊位前,摊主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浑身散发着一股彪悍劲儿。此时,摊主大刘正站在摊位后,双手沾满鱼鳞和血水,随意地在那脏兮兮的围裙上抹了抹,一抬头,见孔军衣着寒酸、狼狈不堪,眼神里立刻流露出几分轻视,操着巴川方言粗声粗气地问道:“你买几条啊?啷个看着这么寒碜哟。”
孔军陪着笑,声音因为疲惫而有些沙哑,努力用对方能听懂的话回应:“大哥,我要一百条,您给挑挑好的。我是真有急用。” 说着,他微微前倾身体,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眼神中满是期待。
摊主一听,嗤笑一声,脸上写满了不屑,方言脱口而出:“一百条?你娃怕是在说梦话哟,你买得起迈?莫在这儿瞎扯皮,爬开些!” 一边说,一边还挥了挥手,像是要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
孔军心中恼怒,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泛白,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但他很快深吸一口气,松开拳头,脸上重新挂起笑容,耐心地说道:“大哥,我是诚心来买鱼的,钱肯定一分别少您的,您就行行好,帮我挑挑噻。我大老远跑来巴川,就盼着您这儿的好鱼呢。听说巴川的草鱼用来做酸菜鱼,那味道简直不摆了,我就想多买点回去尝尝正宗的巴川味儿。”
大刘一听酸菜鱼,原本不耐烦的神色缓和了些,说道:“那是,咱巴川的草鱼,肉质紧实,刺少肉多,拿来做酸菜鱼,那酸菜的酸香和鱼肉的鲜嫩一融合,隔壁屋的娃儿都能馋哭咯!不过你这娃,要这么多鱼,莫不是开馆子的?”
孔军连忙解释:“大哥,我不是开馆子的,我就是特别喜欢钓鱼,听说巴川的草鱼个头大又机灵,我打算拿这些鱼练手,以后也能在钓友面前吹吹牛,说我在巴川买过一百条大草鱼。而且我还听说,巴川这边钓鱼的讲究也多,我就想多学习学习。”
大刘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鱼,说道:“那你可算问对人了,咱巴川钓鱼讲究个‘天时地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