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这话，宋黎听懂了，不由暗骂。
他这意思是既然张天武犯法，那就换掉。重新安排一个人接管广河地产。
但是新城开发权的竞标案，宋家和顾家一定得合作。
思索片刻，宋黎还是没接顾老爷子的那盏茶。
她微笑，姿态谦卑，“老爷子，您是生意场上的老前辈了。这谈生意，当然是谁出的价码更高，彼此合作的可能更大。您说，我学得对吗？”
顾老爷子沉默了片刻，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你想要什么？”
眼见这场谈话步入正轨，谈到了最重要的事上。
宋黎也开门见山，“广河地产确实是顾家的产业，但长房，二房，三房，总是有差别的。”
她既然和顾南珩结了婚，就是站在了顾家长房的阵营里。
取代张天武的，无论是顾家二房、三房的谁，都不会是她考虑的合作对象。
宋黎这话，已经说的足够明白。
顾老爷子端着茶，沉默地喝了一口。
茶雾氤氲，宋黎看不清老爷子的神色，只听老爷子一声别有深意的感叹。
“阿黎啊，你要是我的亲孙女，倒是挺好。”
宋黎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我虽然不是您的亲孙女，但是，宋顾两家联姻，暄暄是您的亲曾孙。小家伙知道是太爷爷做寿，还特意准备了礼物呢。”
提起暄暄，顾老爷子的凛冽眼神稍有缓和，“暄暄的病情，可好些了？”
“小家伙的病情很稳定。”宋黎不敢泄露半分苦涩，笑道，“顾靖川定会保佑他长命百岁。”
顾靖川这个名字就像是开关。宋黎能察觉到，顾南珩的视线沉甸甸地落在了她身上。
与此同时，顾老爷子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宋黎和顾南珩两人。
宋黎和顾南珩复合，出乎他的意料。
他倒是很好奇这两人究竟是真的重修旧好，还是如顾嘉叶所说，利益夫妻，都是为了夺权。
思及此，顾老爷子打量着顾南珩。
以前那个温和舒朗的顾南珩，如今已是沉稳凛然，不苟言笑，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得很好。
哪怕是他这爷爷，也很难察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