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陆宽,见过知县相公!”
一走进屏风后面的小室,陆宽便冲着吴知县抱拳行礼,“如此深夜,劳烦知县相公升堂,属下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吴知县却笑着摆摆手,“好了陆宽,你既然已是衙门中的暗捕,我们便是自己人,不必多礼!”
“眼下要跟你商议的,主要是赔偿事宜,毕竟童氏父子下药之举,严重损害了你茅酿之酒的名声,你要想索赔一番,自然是合情合理的,本官也当充分考虑你的诉求!”
陆宽想了想,问道,“敢问大人,要对童家父子如何判决发落?”
吴知县说道,“杀人偿命,他们父子二人合谋杀了酒保王全,自然是认罪画押之后投入牢中,等候处斩!”
陆宽点点头,既然他们父子死罪难逃,那自己想要的赔偿,可就不只是多少两银子这么简单了。
“大人,眼下等着童氏父子赔偿的,除了我这位受害最大的酿酒人之外,还有两家酒楼,以及那些饮酒后上吐下泄的客官们,一共是三方人士。”
“我们这三方人士,可以按照六二二的分法,共分童氏的家产!”
吴知县问道,“何谓六二二?”
“简单说,对童氏的家产,我仅得其六,两家酒楼共得其二,那些客官们也共得其二!”
陆宽感觉,自己作为第一受害人,赔偿却仅得其六,主动让出另外的四成,已经很够良心了。
“好,小陆,你能想到另外的两方,足见你是宅心仁厚之人,就按你说的这么办吧!”
吴知县没有异议。
陆宽心里却不禁窃喜,所谓的另外两方,对自己来说可不是外人。
一方是酒楼,是自己的合作方。
另一方是客官,是自家酒水的终端消费者。
在此事的赔偿事宜中,如果自己只想着自己的赔偿,不顾这两方的利益损失,那只能说自己的格局太小了。
只有各得所赔,皆大欢喜,那才是一场大胜利!
两人议定之后,也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跪在堂下的童氏父子,都是面如死灰,欲哭无泪的绝望表情。
啪!
吴知县坐在桌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