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就在贾义挟持常清荷,威胁常举鼎自残的时候,陆宽就决定出手了。
为了免生麻烦,陆宽特意撕破衣衫,当作蒙面巾戴在脸上。
像大钱门这样的组织,陆宽并不想招惹,就算一定要发生冲突,那也最好是往后挨一挨,给自己留一个成长壮大的时间。
“此处并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正要出城,不知两位打算何往?”
陆宽仍没有摘下蒙面巾。
常举鼎说道,“恩公慷慨解囊,帮我们兄妹清了账,但我们也不打算在这城里待下去了,至于何去何从,还没有打算。”
陆宽点点头,坐上了驴车,“既然这样,我们一道出城吧。”
三人赶着驴车,出了城门百步远后,陆宽才摘掉脸上的蒙面巾。
看到陆宽的真容,常举鼎倒没有什么反应。
常清荷却美眸闪动,好像没想到陆宽长这个模样似的。
两人一对眼之后,她便略显羞涩地移开了目光。
“小可不才,姓陆名宽,家住三十里外的野老村。”
陆宽放慢了速度,三人边走边聊。
“原来恩公姓陆。”常举鼎点点头,“不知恩公是做什么营生的?”
“本是木匠出身,其他的营生也都懂一些。”
陆宽指了指驴车上的杂粮和陶罐,“这次进城,特意采买了一批杂粮,准备在家里蒸酒卖,好好赚他一笔!”
常氏兄妹看着陆宽,脸上都露出佩服之色。
“恩公真是能人啊!”
“在如今这个乱世,恩公有生财之道,便是有立身之本!”
“像我这种草莽,空有一身力气,却无用武之地,连个立锥之地都难找,我真是……唉!”
常举鼎一声长叹。
未来的路该何去何从,他这位雄赳赳气昂昂的莽汉,还真是十分迷茫。
陆宽也知道,在这个乱世,像他们兄妹这种无家可归,无处可去的人,其实多得很。
“兄弟,我那野老村的家虽然不大,好歹还有几间茅屋可以住人。”
“兄弟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妨和妹妹同去我家,咱们有饭同吃,有衣同穿,有钱同使,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