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昶腾地一下站起身,命丫鬟好好照顾凤卿语,自己这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彼时凤栖梧正在房中算账,只听一声巨响,房门被人踹开,随即季昶一脸怒意的走了进来。
凤栖梧波澜不惊的看看他,又瞧了一眼房门,淡淡道:“这门是你我大婚时皇上为表恩宠特意让工部修的,用的是黄花梨木,按现在的价是五百两。”
“侯爷既然踹坏了,晚些时候记得把银票送来,我也好记录入账。”
季昶一听心头的火蹿的更甚,咬牙道:“这是侯府,本候踹自己家的门还要给你赔钱不成?”
凤栖梧嗤笑一声,放下算盘,抬眼看着他道:“你忘了自己是怎么当上侯爷的吗?那是我救了贵妃的恩赏,这里一花一木皆是皇上赐给我的。”
“你若不想配也行,”她凤目微凉,“那就怎么踹的怎么给我装回去!”
季昶的脸黑得简直要滴出墨汁来,半晌咬牙道:“好!三百两明日奉上!”
说罢,又恶狠狠的道:“宅子的事解决了,那咱们就说说季家的事。”
住的宅子,他就算不甘心也没计奈何,说不响嘴,但季家他才是家主,无论是妻是妾都要唯他独尊,总能压她一头。
“卿语今儿去铺子回来就累的晕了过去,甚至还流了血,你身为主母连个人都看顾不好,放任下面的人为难她,我要你现在就去给她跪下道歉!”
“什么时候她原谅你了,什么时候你再起来!”
凤栖梧一乐,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我给她道歉?季昶,你要不要把脑子里的水倒出来再跟我说话?”
不等季昶开口,她直接抢白道:“慢说我是主母她是妾室,我就是揉搓死她,她也得给我受着!”
“只说铺子一事,去铺子里帮忙是她来求我的,也是她说让她做什么都行,如今不过是在铺子里帮了个小忙就回来告状,不是这痛就是那痛,还流了血……”
她眼神讥诮的看着他:“侯爷,这是什么道理?”
“你放肆!”季昶被她堵的哑口无言,只能恶狠狠的与她对视,恨不得用眼神在她身上烧出个洞来。
凤栖梧还没说完,冷哼了一声又投下一枚重弹:“再说她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