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传来的鼾声戛然而止。
云溪迷迷糊糊地从躺椅上爬起来。
头发乱成鸡窝,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大哈欠。
“谁啊……这么早就来……”
他踢拉着鞋打开门一看,任老爷正带着任婷婷站在门外。
任婷婷今天穿得格外精致。
粉色裙摆在晨风中轻摆,那双水润的杏眼正怯生生地望着他。
云溪瞬间清醒了大半。
这阵仗……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来道谢的。
“任老爷,任小姐,这么早啊。”
云溪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装作什么都没察觉到的样子。
心里却在暗暗叫苦:完了完了,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啊!
“云道长!”
任发满面春风,身后几个下人抬着个沉甸甸的箱子。
“昨夜若非道长神威,我任家上下恐怕都要……”
“客气客气,快进来坐。”
云溪侧身让开,心里却在想:这老头今天怎么这么客气,肯定有事。
而且看这丫头的表情,八成是来提亲的。
任婷婷跟在父亲身后进了屋。
那双漂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店铺里的一切。
棺材、纸钱、白幡……
这些平时让人避之不及的东西,在她看来却多了几分神秘色彩。
下人将箱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屋子中央。
咚的一声闷响。
“云道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任发亲自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叠大洋,在晨光下闪闪发亮。
云溪粗略估计了一下,少说也有上千块。
这任老爷出手还真够阔绰的。
“任老爷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云溪嘴上客套,手却很诚实地收下了箱子。
钱这东西,不要白不要嘛。
任发哈哈一笑,在椅子上坐下,话锋一转:“云道长今年贵庚?”
来了来了!
云溪心里暗道,面上却淡然回答:“二十整。”
同时余光瞥见任婷婷的脸颊微微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