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难得的聚在一起，夜晚一起放着炮竹，看着电视就跨年了。家里只有一张木桌，曹岩和母亲拿了两条夏天的凉席铺在地上，用不算太厚的被子铺在凉席上充当床垫，再裹上一层被子，有些寒意的困着困着，自然而然的就睡着了。
春节当天的早上，天上的两颗“月亮”同时闪悦着清银的光辉。两月遥相望，清辉贯漫天。大日邀两月，三星天一线。当此异象如常重现，崭新时历当下开始。新的一年就在此刻开始了。大年初一，爷爷奶奶很早就做起了年早饭，开年第一顿。白米饭上放着年糕，汤圆，红糖。再有一碗青菜粉丝汤。准备好年早饭后，奶奶叫醒曹岩。洗漱完之后聚在一起吃了开年第一顿饭。
放完炮竹，曹岩和母亲一起去庙里烧香。庙里的人跻在一块，很多人都在插着队的拜佛，母亲和曹岩也是在和别人拉拉扯扯下跻进去拜了拜就出来了。外面的香炉还算巨大，曹岩拿着香，在拥挤的人群外等着轮到自己，大家挤在一起，没有一点缝隙可钻。实在不耐烦了，曹岩举起手里的香，瞄准后用力一扔，幸好香炉够大，碰到炉的边子上反了弹了进去。转身就和母亲开车走了。一路上倒算清静，天上的孤鸟也不在外面寻觅了。走着走着，曹岩停了下来，“我想救它。”
在一个小桥的夹角处，靠近岸边，摇摇欲坠地就要掉进河里了。它很不起眼，身上的毛被苍茫白雪打湿，毛一撮撮的连在了一块，与岸边的土地色差并不大。曹岩也只是不经意地看到了。那是一只毛发偏黑的小狗，曹岩小心地踩着倾斜的河岸边的土，离近了再看这狗，也不是刚出生的样子，透过粘在一起的毛发，一眼看到的是带着血斑的皮肤包着突出的骨头，随着它没有力气的呼吸，骨头的一涨一缩，才知道它还没死。它闭着眼睛，要不是它的骨头还在变化，都无法判断它是否死亡。曹岩两只手很小心地把它抱起，不知道它是不是没有力气应激反应了，一个未知的存在抱起它，眼睛也不睁开看一下。不知是认命了，还是实在没有力气了。它又饿身上又有伤，怎么看都是将死之狗。把它抱上岸之后，母亲说道:“你想把它带回家吗，外面的狗身上都是细菌，一眼就知道它活不了了，把它放下，回去。”
曹岩没有说什么，把它放在了小桥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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