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梁振业被她扯得一个踉跄，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下。
他下意识去掰姜丹的手，却被她更用力地拽住。
“他到底是不是你前妻的孩子？！”姜丹眼眶通红，声音颤抖。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梁振业嘴唇动了动，脸色不善：“姜丹，我希望你对你自己的位置有清晰的认知，你冷静点儿，别像个疯子一样。”
“冷静？”姜丹突然笑了，笑声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带着几分癫狂，“梁振业，你让我怎么冷静？”
她松开他的衣领，踉跄着后退两步，指着他的鼻子：“当年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梁家只有昼沉一个儿子，你说你绝不允许李依依这个贱人有你的血脉！”
“我是出身低贱，我是她李依依的陪嫁，可你当时不也选择我了吗？”
被扒出陈年往事，梁振业一张脸铁青。
可他无暇顾及，连忙弓着腰跪在地上，将被挂断的号码拨回去。
一遍，两遍，都被挂断。
他再拿起手机时，赫然收到助理的辞职报告。
姜丹声音越来越尖，像是要把这些年积压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你说你们这些人没有离婚，只有丧偶，可是谁不知道，梁家原配是怎么没的？她大着肚子就被你下了致幻药，生产时大出血！”
“闭嘴！”梁振业猛地拍桌而起，神色狰狞，“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姜丹却像是豁出去了：“怎么，现在知道难堪了？当年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梁振业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他颤抖着手去摸桌上的烟，却怎么也点不着。
姜丹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觉得可笑。
她抹了把眼泪，声音里带着讥讽：“你骗我那孩子已经死了的时候，你就应该想过，他活着就会有回来的一天。”
梁振业终于点燃了烟，狠狠吸了一口，嗓音沙哑：“我不是畜生！姜丹，那是我的亲生儿子，你让我这么忍心？！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骗不骗的，我只是嫌和你解释太麻烦！”
“……可我明明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