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声音是一个很陌生的女人,盛夏已被抓的消息看来是真的,要不然这个女人不可能以未婚妻身份自居,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接听顾言川的电话。
可是怎么能这么快又有了新欢?
越是推测,越是心乱如麻,以她对顾言川的了解,那女人的话可信度很高。
顾言川和一般的异性女人是习惯性保持距离的,若没有他的允许,普通异性不可能拿到他的手机。
她想不通,那些让她等他的话,都是假的?
之前还说担心她,让她尽早回来也是假的?
她回想起他们那天的最后一次通话,她记得他说,若她再不回来他可能会有别的女人。
她以为只是玩笑话,没想到这么快就变成了真的。
到底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费尽心力把自己弄到了国,难道就是为他的新欢腾出地方来?
他承诺过的真心到底给过她几分?无论他得到的消息是失联还是死亡,不应该正在悲痛中吗?
人丢了,怎么也得找一找吧。
可是……
安宁不愿意再回忆,不愿意再揣测,泪水含在眼眶不停的打圈圈,心依然被撕裂一样的疼。
小护士是一个人回来的,并没有叫医生。
她拿了冰块用毛巾包着,进门就给安宁敷在了鼻梁上。
安宁的血已经止住了,但还是接过冰块装模作样的给自己敷了敷。
将安宁在床上安置好以后,小护士又回到洗手间将自己的手机拿回来,很淡然的装进了她自己的口袋,什么也没问。
看着安宁红红的眼睛,或许她已经猜到了,安宁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离开前她嘱咐安宁,“你不可以再随便流血,之前就是因为失血过多昏迷的,若再这样身体很难恢复了。”
安宁忽闪着通红的大眼睛看着她,顺从的点了点头。
等她走了以后,安宁赶紧把冰块拿了下来,其实鼻子早就完全好了。
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没想到这小护士看起来不通人情,实际上竟也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冷漠。
其实,刚才在洗手间里,她是看见小护士的手机在兜里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