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再高一点不对，太高了！现在又太低了！\"
我站在海底记忆博物馆的入口处，指挥着几个辰荣老兵调整门口的发光珊瑚。今天是我们筹备多年的博物馆开幕日，每个细节都必须完美。
\"夫人，您饶了我们吧，\"老兵抹了把汗，\"这已经是第七次调整了。\"
\"第七次怎么了？\"阿念从后面蹦出来，手里捧着一大束会发光的海葵花，\"姐姐追求完美有什么错？\"
我笑着接过花束：\"放在入口处，要摆成心形。\"
阿念做了个鬼脸，但还是乖乖去摆花了。自从我怀孕的消息传出，这丫头简直比我还兴奋，天天往海底跑，美其名曰\"胎教\"——虽然她的胎教内容是教未来的侄儿侄女如何识别三十种致命毒药。
\"小夭。\"相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九个脑袋今天罕见地全部梳得一丝不苟，还戴上了正式的银冠，\"宾客开始到了。\"
我转身为他整理衣领，突然注意到他第三个脑袋后面又多了几缕白发。自从发现第一缕白发后，这几个月白色的范围明显扩大了，像冬雪渐渐覆盖银月。
\"怎么了？\"相柳察觉到我的停顿。
\"没什么，\"我迅速调整表情，\"只是在想今天会顺利吗？\"
九个脑袋同时露出微笑：\"会的。\"
第一批到达的是辰荣军的老兵们，他们穿着崭新的制服，好奇地东张西望。领头的老秦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相柳大人，这可比咱们当年的军营气派多了！\"
\"那当然，\"相柳的五号脑袋得意地说，\"花了我三百年的积蓄呢。\"
\"三百年？\"我挑眉，\"你不是说只用了一百年积蓄吗？\"
九个脑袋立刻转向不同方向吹口哨，明显是在掩饰什么。我正想追问，第二批宾客已经到了——涂山璟带着涂山明，还有一脸不情愿的馨悦。
\"干爹干娘！\"涂山明挣脱父亲的手冲过来，差点撞上我的肚子，幸好相柳用尾巴及时拦住了他。
\"小心点，小鬼头。\"相柳把他拎起来，\"你干娘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
涂山明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