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京的案子终于有了转机,已经报到最高法,上面决定重新仔细调查。
听到这个好消息,谢安宁对着王律师说了好多遍谢谢。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谢安宁打了辆车直奔西郊监狱。
她提前几天就约上的探监时间,以前在谢家被管得严,根本没机会来。
在会见室等着的时候,谢安宁心里七上八下。
她坐在硬邦邦的塑料椅子上,手指不停地抠着衣角,想起陆淮渊,后背就直冒冷汗,万一被他知道自己偷偷来见周怀京,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
“阿宁。”隔着厚厚的玻璃,周怀京拿起电话,眼神里全是想念。
谢安宁紧紧攥着听筒,着急地问:“你伤都好了吗?在里面没人欺负你吧?”
“别担心,我早就没事了。这儿的管教和狱友都挺照顾我,对了,我还学了门手艺。”周怀京说起这个,眼睛都亮了,“我现在很会做饭,等出去就考个厨师证,咱俩开家小饭馆,我在后厨炒菜,你在前台收钱,做老板娘。”
听着这话,谢安宁鼻子一酸,眼前这个谈到未来神采奕奕的男孩,他应该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医院救死扶伤,现在却因为自己,大好前途全毁了。
她强忍着眼泪,声音发颤:“好,我等你出来。”
周怀京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你不是还在谢家吗,他们怎么会让你出来探监?是偷偷溜出来的吗。”
谢安宁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我搬出来住了。”
“真的?”周怀京替她高兴,“他们怎么突然肯放人了?”
他知道谢安宁看着温顺,其实骨子里倔得很,她在谢家过的不开心,肯定不会将就下去,只是想不通谢家怎么同意放人的。
当年他早早买好了去北方小城的车票,打算放弃继续读研的机会,哪怕毕业后只能在小诊所当医生,也要带谢安宁离开,不想她继续在那里被消耗,眼里都没了光彩。
可谁能想到,那天晚上他在谢家后花园,被一群人围住暴打。
挨打时他只顾抱着头躲,根本没还手,结果有人被捅伤,黑锅莫名其妙就扣在了他头上。
被抓进去后,他说什么都不肯认这没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