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你比!明晚的比赛,她会知道自己以前的言论有多么可笑。”
在这种时候,连淮景的阴湿感就出来了。
姜沫不置可否,只是接过来连淮景递过来的丝巾,“这玩意怎么绑?”
连淮景说:“绑头发的,你不会?”
姜沫没说不会,研究了下,自己伸手把头发往后一扎,只是还没等她系紧,丝带就松了,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
姜沫:“……啧,真麻烦。”
不如她的黑发绳。
她把丝巾扔给连淮景:“我用发绳就可以。”
“不行。”连淮景摇头:“头发得盘起来,不然不好戴头盔,我帮你吧。”
姜沫本能地想拒绝,只是没等她开口,连淮景已经主动站到她身后,长指穿过她的发丝。
“……”算了,绑个头发也没什么。
姜沫忍住这那股头皮发麻,生理性躲开的冲动,像个机器人一样僵硬地杵在原地,任由连淮景给她绑头发。
月色下,两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像是一对缠绵的眷侣。
半山腰的观景台,男人坐在藤木椅上,双腿交叠,十指交握,眼神沉郁而冰冷。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山下那两道身影,竟觉得无比刺眼。
原先那点烦闷感此刻被无限放大,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像一颗巨大的树,树枝紧紧盘握住他的心脏,闷的喘不过来气。
冷白的月光照亮了男人的侧脸,五官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优越。
唯独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凶狠压抑。
霍砚庭勾起被冷风吹的冰凉的唇,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两道身影。
他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拧断那双在黑发间肆意的手!
姜沫隐约间觉得后背发麻,像是有毒蛇在阴暗处盯着自己一般。
她皱眉抬头,循着那道令她产生不视感望去,却只看见了在冷风中摇晃的藤木椅。
“你看什么呢?”连淮景扎好头发,依依不舍地放开手。
姜沫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错觉吧。”
她夜视好,能看清一千米开外的细微,但在黑夜中,连淮景是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