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主动提出去花园,显然是想带池依依见见各家夫人。
那些人见识了池依依的绣技,八成正心痒痒。
池依依这时出去,正好与各家攀上交情。
但她却拒绝了太夫人的邀请,在宁安县主看来,简直匪夷所思。
“不敢有瞒太夫人,”池依依如实道,“我前几日就约了苏氏丝行的东家,定在今日午后商谈。我这趟过来,本就只打算为太夫人拜寿,如今礼物送到,算时辰我也该走了。”
“这么巧?”宁安县主道,“六娘,今儿个可是祖母的寿辰,各家夫人难得齐聚,你就不想与她们多亲近亲近?”
池依依微微垂首,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既与人说好便不能失约,还请太夫人和县主见谅。”
她咬咬唇,又道:“太夫人和县主的好意我铭记于心,他日定竭诚相报。”
宁安县主看了眼祖母。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留你了。”她叫来侍女,“替我送六娘出去。”
池依依退后一步,跪在地上向太夫人诚心诚意拜了一拜,这才随人离开。
她和玉珠来到国公府外,朱红的侧门在两人身后关上。
玉珠朝后望了眼,小声道:“六娘,你刚才那样推辞,就不怕得罪县主和太夫人?”
池依依笑笑:“县主性情刚直,若有不满,早就说了出来。你看我们出来的时候,那侍女是否以礼相待?可见我们的待遇比关芙蓉好多了。”
玉珠忍不住笑,扶着她登上马车。
“六娘可别提那人,真是飞来横祸,好端端的心情都被她搅和了。”
“同行相轻,她会嫉恨我也在情理之中。”池依依在车中坐定,“回去以后,找人去桐首县查一查关氏绣庄。”
玉珠跟在她身后放下车帘:“六娘担心她会使绊子?”
“关芙蓉被县主赶出国公府,定然咽不下这口气。”池依依平静道,“她这种人欺软怕硬,不敢得罪县主,只会把账算到我头上。”
玉珠气得鼓了鼓脸:“什么关氏绣庄,听都没听过,也好意思在咱们面前叫板。”
池依依噗哧一声,点点她的腮帮:“别气了,天底下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