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佐见堂兄妹围了过来,赶忙对二婶磕了一个头,规规矩矩地说:“二婶,过年好。”
“你们两个也得给我磕头拜年啊?”苏玉华一边对自己的儿女说着,一边伸手扶起孙安佐,低声说:“别乱说话,要是让他们听见传出去,那可就不好了。”
孙安忻生怕母亲苏玉华非要他磕头拜年,赶忙转身拿烟花,继续投入到放烟花的兴致中,孙安妮则捂嘴笑着跑开了。
见他们离开,孙安佐缓缓起身,目光诚恳地望向二婶,几乎哀求地说:“二婶,您就别再隐瞒了。您告诉我实情,我保证不会跟任何人透露半句。”
看着他眼中满是对真相的渴望,二婶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平日里没人的时候,我常常琢磨,我和你二叔虽说离婚了却还住在这宅子里,名义上还是孙家人的母亲,可实际上,大家都把我当外人看待。看到你,我就觉得咱俩挺同病相怜的。不过呢,你爸妈对你确实不错,虽说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我要是说了,你知道就好,千万别再到处追问自己是从哪儿买来的。不然啊,我可就成了孙家的千古罪人了。”
“二婶,您别这么想,就算您不说,早晚我也会弄清楚的。我来到这个家的时候,已经记事了。”
“啊?这不可能啊,你来的时候也就三四岁呀。”二婶苏玉华心中一惊,暗自思忖:难道这孩子一直把身世的事儿放在心上,琢磨很久了?
“我记得当时我正在麦子地里玩耍,突然有个人把我抱上三轮车,开车拉着就跑。有个女人看到后,在后面哭着拼命追。”孙安佐一边回忆,一边抬头望向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这些年,每当想起这一幕,他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疼痛。
二婶瞧着他满心不甘的模样,不禁心生同情,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记得当时的情景?该不会是做梦吧?”
“二婶,我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道理。但人的记忆有时候很奇妙,怎么说呢,一般人不会无缘无故怀疑自己的身世。”
二婶苏玉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你说的话我能理解。你之所以怀疑自己的身世,想必是心底的记忆在作祟,搅得你日夜不得安宁。”
“二婶,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