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家在当地也算家境殷实,可那些积蓄,都被我花得差不多了。”看到王培宇一脸的疑惑,赵苘苘轻轻垂下了那薄薄的眼皮,神色间满是黯然。“我上高中的时候,一看书就头疼,爸爸心疼我,带着我四处求医问药。后来没办法,就让我走艺考这条路,想着能考个本科。”
“嗯,走艺考确实是条出路。”王培宇微微蹙眉,轻轻点头表示认同。
“为了走艺考学舞蹈,光是请老师就花了十几万。”
“哦。”其实在王培宇看来,十几万块钱并非什么大数目。
回忆起高考那段艰难的经历,赵苘苘心中的委屈瞬间翻涌,难受得泪水夺眶而出。“结果呢,艺考没考上,没办法,又花钱报名去补习文化课。可最后还是没考好,只能去上大专,学空乘专业。”
“呜呜,呜呜……”赵苘苘越想越烦闷,全然不顾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情绪激动地哭了起来。
“其实大家都差不多,我高考的时候,家里也没少砸钱。你别因为这个就一直自责啦。”王培宇一边轻声安慰,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二哥!现在我爷爷生病了。”赵苘苘抬起满是泪痕的双眼,眼中满是焦急与无助,“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呢?”
王培宇思索片刻后问道:“你爷爷没有医保吗?”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医药费不可能全额报销。
“他是农民,医保是有的,不过只能报销一小部分。”
“噢。”王培宇低下头,望着前方随风泛起涟漪的河水,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二哥!”赵苘苘突然擦干眼泪,脆生生地叫了一声。
“嗯?”王培宇抬起头,目光落在她那张梨花带雨般的俏脸上,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波澜。
“往后我喊孙安佐大哥,喊你二哥,行不行呀?”赵苘苘亲昵地拉着他的胳膊,眼中满是期待,“你们仨里头赵世豪最小,我就喊他小哥。”
王培宇凝视着她那清纯而唯美的眼神,心底不禁掠过一丝异样的情愫。
“叫我二哥当然可以。”王培宇故意模仿着《红楼梦》里史湘云的腔调,打趣道,“可千万别叫成‘爱哥哥’哟。”
“哈哈,二哥。”赵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