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盈的眼神有些躲闪:
“其实,咱们一早讨论秦美华为什么非要办庆功宴时,我……就隐隐猜到她可能会搞些事情,你那句‘什么时候靳文革成了香饽饽’提醒了我。
我当时猜到了她的意图,可……我想着,也许能借此让大家都看到她的真面目,就……没把这些想法告诉你……”
傅寒洲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他们聊天时的情景。
正聊着的时候,秦盈忽然嚷着要睡觉,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他当时还奇怪,但并没有多想。
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道秦美华要做什么了。
傅寒洲听着她说完,半天没有说话,他现在没有立场去责怪秦盈,虽然这件事的影响很不好。
但是,现在他已经猜到她的身世,秦美华才是那个水性杨花的人,却把污名安在秦盈头上。
如果搁以前,他可能确实不理解秦盈的做法,但是现在,他能够理解了。
可以想见,秦家父母以前污蔑秦盈的话,和她刚到这里第一天,撩起裤管和袖子展示出来的伤痕,都不是造假。
或者,那句她爸妈把她卖给赵顺喜……也是真的!
或许还有他在朝县看到秦美华伙同赵顺喜在一起的事情……
桩桩件件……谁会不恨?
看她现在一脸愧疚的表情跟他道歉,傅寒洲觉得大可不必。
他抬起胳膊,想去揉揉她的小脑袋,可是忽然觉得这个举动很不妥,举起的手在她脸前转了个弯落在了肩膀上。
他帮她抚了下肩膀上的衣服,声音低沉清冽:
“不必说对不起,我现在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没有错,不必自责。”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柔和:
“但今天这个庆功宴,本是为你举办的,承载着部队的期望和傅家的颜面,更重要的是你的光彩时刻,事情闹成这样,可能让大家的关注点都偏了。”
秦盈没想到傅寒洲是这么理解的,她抬眸看向他,眼里是深深地感动和愧疚:
“我知道,我没有想到场面会失控,还让你这么为难,我应该提前和你说的。”
傅寒洲的手放下来,拉起的手,嘴角的线条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