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突然扯开作训服,露出胸口狰狞的伤疤:“看到没?这可是正宗ak47留下的纪念!”他的大嗓门冲淡了房间里的压抑气氛。
“我家在边境,老爹是护林员。”林涛盘腿坐在地上,声音低沉下来,“十八岁那年,一伙毒贩闯进护林站,我爹没能活下来。”
白夜注意到,林涛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着野兽般的光,仿佛随时准备撕碎什么。
“我拿着猎枪追了他们三天三夜,干掉两个,自己也挨了三枪。”他拍了拍胸口的伤疤,语气中带着自豪,“最后昏倒在巡逻队必经之路上。”
“是父亲救了你?”
“不止。”林涛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他帮我找到了剩下的毒贩,还特批我参加那次围剿行动。”他做了个射击的手势,“亲手报仇的感觉,爽!”
“你父亲说我像鳄鱼,咬住猎物死都不放。”林涛得意地昂起头,随即又补充道,“虽然我觉得我更像头熊。”
方烈一直沉默地坐在角落,此时突然开口:“我这条腿,丢在了刚果雨林。”他敲了敲假肢,发出沉闷的声响。
“战地记者,很酷吧?”方烈自嘲地笑了笑,“直到你亲眼看着同事被火箭弹炸成碎片。”
白夜不自觉地往李昊身边靠了靠,寻求一丝安全感。李昊宽厚的手掌轻轻按在他肩上,传递着无声的支持。
“我被俘虏了八个月。”方烈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他们想用我换赎金,但电视台拒绝了。”
房间里响起几声压抑的抽气声。白夜的心揪紧了——八个月,在敌人的囚笼里,每一天都是煎熬。
“你父亲带领特种部队把我救出来时,我已经”方烈突然停住,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回忆那段黑暗的日子,“总之,他给了我两个选择:回家,或者跟他走。”
“你父亲说我像条地下暗河,表面平静,底下深不可测。”方烈难得地笑了笑,“其实他就是嫌我话多。”
杨毅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灯光:“我最无聊,就是个普通大学生。”
“学霸就别谦虚了。”王凯插嘴,眼中带着敬佩,“这小子是it的高材生!”
白夜惊讶地看着杨毅——他从未想过杨毅有这样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