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同时,白辰推开厚重的防爆门,踏入地下走廊。
潮湿的霉味混着刺鼻的消毒水气息扑面而来,墙壁上的应急灯投下惨绿色的光晕,将他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形状。
军靴踏在金属网格地板上,每一步都激起空洞的回响,像是某种不祥的倒计时。
走廊两侧是一扇扇编号铁门,有些门缝里渗出可疑的暗红色液体,在地面形成蜿蜒的痕迹。
最深处那扇门前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卫兵,见到白辰立刻挺直脊背,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将军!”
白辰微微颔首,黑色皮质手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卫兵迅速输入三重密码,气压门发出嘶鸣,缓缓开启。
浓重的血腥味如实质般涌出。
囚室中央,凌渊被呈“大”字形吊在特制刑架上。精钢镣铐深深勒进他血肉模糊的手腕,脚尖勉强能触到地面,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会让伤口渗出新鲜的血珠。
他上身赤裸,新伤叠着旧伤:鞭痕交错如蛛网,烙铁留下的焦黑印记还在冒着丝丝白烟,右肩胛处一个新鲜的弹孔已经停止流血,但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紫色。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胸腹处——皮肤被精密地剥开一片,露出下面跳动的肌肉组织。
一根医用导管正将酒精匀速滴落在伤口上,每滴落下,凌渊的肌肉就会痉挛一次,但他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有喉咙里偶尔溢出的气音证明他还活着。
白辰缓步走近,军靴碾过地上干涸的血迹,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他伸手捏住凌渊的下巴,黑色手套很快被血水浸透。凌渊的脸同样惨不忍睹:嘴唇裂开数道血口,鼻梁明显骨折过又被粗暴地接回。
“清醒着?”白辰问,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凌渊的双眼艰难聚焦,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他张了张嘴,只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落在白辰锃亮的军靴上。
白辰松开手,从军装内袋取出一个金属盒。打开时冷雾溢出,里面是一支装有湛蓝色液体的注射器。液体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妖异的光,如同深海中的磷光生物。
凌渊在看到注射器的瞬间剧烈挣扎起来。
镣铐哗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