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天之后,与梁夜的信一起回来的,还有晋州知州栾钰在疏浚河道的过程中,失足落水,不幸殉国的消息。
收到栾钰的死讯,吴昕惋惜地叹了口气,提笔写下手谕:“栾知州殉国,所有抚恤,按章程办。晋州事宜,由钟迟徊暂代。”
“是。”
回来送信的人答应着,又道:“王爷,我家将军说,晋州主官新丧,局势不稳,他留下帮梁大人撑撑场子。”
“嗯?”
吴昕拧眉,脸黑了下来:“钟迟徊这么没用吗?他自己说的,事情做不好,他提头回来,如今是准备横着回来了?”
这混蛋……
沉阁明明都说了,解决了栾钰就回来,现在还要给钟迟徊撑场子,那他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沉阁啊!
他不同意!
信使没有吭声。
这事情不是他能插嘴的,王爷怎么决定,他怎么回话就是了。
吴昕看了一眼闷葫芦一样的信使,更生气了。
可是生气也没用,这人就是个传话的,什么都做不了。
他愤愤地想着,封好手谕,又拿过一张纸:“你等等,本王给沉阁写封信。”
“是,王爷。”
信使答应,后退两步,免得看到信的内容。
吴昕气恼地落笔,写出来的字却满是爱意。
毕竟,就算把自己气死,他也舍不得冲梁夜发脾气。
拿起笔写了几个字,吴昕不满意,将信纸团成一团丢开。
再写,再丢,再丢,再写……
反复几次,吴昕将笔一扔,气恼地把扔在一旁的几个纸团都捡起来,团成一个大纸球塞到信使手里:“不写了,你就这么给你家将军带回去!”
他气死了,不活了。
信使愣愣地看着手里和鞠球差不多大的废纸球,一时反应不过来:“就,就这么给将军啊?”
“啊,就这么给!”
吴昕叉腰,气呼呼地说:“不然本王还得给他陪送上海参鲍鱼燕窝花胶啊?”
信使:“……”
别的他不知道,但是王爷炸毛了,他知道。
他默默地又后退了一步,叉手行礼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