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放心那个吗,我是不放心你!”
吴昕红着眼睛看他,因为激动,忍不住咳了起来:“你自己都不好,你还去晋州,那边的情况,根本不适合你休养。”
“不碍事,总不至于比从前还难。”
梁夜笑着揉揉他的头发,端着水递到他眼前:“喝口水,润润嗓子,你急什么。”
侯斳看着两人一副恩爱夫妻举案齐眉的模样,一时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那什么,两位王爷,要不老臣先回避?”
“嗯?”
梁夜一瞬间不解,接着笑了:“侯大人,我和阿起又不是见不得人,没必要。”
“镇北王还真是……不拘小节。”
侯斳讪讪地笑了笑,思索了半天,才找了个合适的词:“王爷和摄政王……嗨,也不是我们做臣子的该考虑的。”
“只是,镇北王当真要去晋州?”
平心而论,侯斳是希望梁夜能去的。
河水不同于其他水系,一旦泛滥,北国千里汪洋,百姓九死一生,诸夏年都不一定缓的过来。
朝廷的救灾银子,从来都是一块肥肉。
每次大灾,经过层层截留,哪怕官员有良心,都能十去其三。
尤其这些年,栾钰在地方呆的久了,又勾结上了宁国公府,自然更有恃无恐。
钟毅资历太浅,无法和栾钰抗衡。
能够收集到那些证据,已经很了不起了。
“嗯,我去。”
梁夜看吴昕喝完水,将茶杯接过来,随手放在一旁,往他的额头上探了探,拧眉:“还烧着,孙岐黄怎么说?”
“她怎么说不重要,你……”
吴昕想要拦他,对上梁夜平静的毫无波澜的眼神,他眨了眨眼,乖乖地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道:“比以前好多了,只是发热而已。”
说话的时候,他又咳了几声,缓下来时,嗓子有些干痛,看梁夜眼底藏着的心疼,赶紧解释道:“真的只是受凉了,你别担心。”
“嗯。”
梁夜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问道:“你还有别的安排吗?”
“没有。”
吴昕撇了撇嘴,歪头看了侯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