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地让吴为回去了。
第二日，许知意带了一套书稿去了海棠书肆。
老板娘是个漂亮的小媳妇，留着自梳女的发型。
一看到许知意的文稿，她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吴为在成为吴昕的暗卫之前，叫陈实。
海棠书肆的老板娘就是陈实的姐姐，名叫陈欢颜。
陈欢颜对于许知意要文笔有逻辑，要逻辑有剧情，要剧情有细节的话本文稿十分满意。
最让她满意地是，不同于那些穷酸文人的话本子，许知意的文稿居然是用大白话写的！
要知道，这个时代读书人并不多。
话本写的文绉绉的，能看的只有文人。
可是文人自诩高雅，又不屑于看话本子。
陈欢颜对此十分头痛。
她曾经试图找几个书生专门用大白话给自己写话本子。
结果却是一言难尽。
有的书生眼皮子浅，只想着那见不得人的二两肉，下半身支配上半身，写出来的玩意不仅恶俗还三观不正。
陈欢颜觉得她要是敢卖那破烂玩意，都得被朝廷当做外族奸细抓起来砍头。
有的书生三观是正的。
可写出来的话本……
陈欢颜觉得，在鸡窝里铺上宣纸，让鸡上去溜一圈儿，划拉出来的玩意儿都比那些书生的话本有可观赏性。
说真的，几经比较，陈欢颜觉得还是那些虽然三观不正，但是文笔不错的书生好。
因为那种玩意儿虽然道德上和国法上都有很大缺陷，但是可读性强。
津津有味的读完之后，虽然生气，但是可以通过咒骂作者获得心理平衡。
可是那些三观正文笔却很烂的书生，让陈欢颜很难受。
骂他吧，他能力不行，这事儿勉强不得，又不是他自己不想写好。
可是不骂，她实在忍不住那口气。
这就好像去西子湖楼外楼点了一条醋鱼，吃了一口撑不住。
按道理，应该将它从窗户撇出去，扔进西子湖里。
可是太贵了，一条鱼二两银子，吃一筷子就扔着实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