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抱着吴昕回到府上的时候,恰好吴院正也到了将军府。
看梁夜小心地抱着吴昕下车,吴院正的脸黑的要命,当场就开始骂人:“没轻没重的小兔崽子!老夫刚给他开完药,就敢背着老夫出门!”
梁夜:“……”
说真的,他觉得这话他不适合听。
吴院正乃是吴昕爷爷辈的皇室旁支,吴昕见了他得老老实实地喊句“爷爷”,他骂吴昕,自然使得。
可是吴院正骂得,他听不得。
梁夜一时有些尴尬:“吴院正,您……”
吴院正仿佛刚看到梁夜,勉强收敛了下脾气:“梁小子,几年不见,长高了啊。”
梁夜:“……”
他讪讪地笑了笑,因为抱着吴昕没法行礼,只能点了点头:“晚辈见过吴院正。”
他离京的时候只有十四岁,还没及冠,如今他都二十了,若还是十四岁的身高,那怕是残废了。
“得了,别整这些虚礼,赶紧的,把你怀里那小兔崽子抱屋里去,老夫看看他死了没。”
吴院正瞪了梁夜怀里昏迷着的吴昕一眼,语气很是不好。
梁夜:“……”
“王爷还活着呢。”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吴院正,“吴院正虽是长辈,但是这样说王爷,不合适。”
“哟,你小子给他争气呢?”吴院正瞪了梁夜一眼,“你知道这小兔崽子一天天怎么作死吗?老夫为了从阎王爷手里抢他这条小命,命都被他气短了十年!”
“那吴院正也过分了。”
梁夜低头看着怀里沉睡的年轻人,不知为何,就想为他争一争:“王爷又不是因为自己任性,朝中诸事繁琐,陛下年幼,全靠王爷决断,王爷纵然想修养,怕也分身乏术。”
“哟,听闻镇北将军万事不上心,怎么今儿为了这小兔崽子,和老夫争上了?”
吴院正看着梁夜,嗤笑了一声:“老夫怎么不知道,将军府和这小兔崽子有交情?”
梁夜怔了下,又觉得吴院正的话说的不对:“王爷摄政监国,一人之下,吴院正一口一句小兔崽子,是不是对王爷太不尊重了?”
无论如何,这都是诸夏摄政王,君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