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的口供你才会说人话。”
“报告!”董乐斌撞门进来,当着受审人的面向曹少请示:“报告参谋长!已经把阚纯商秘密控制住了,是否实施抓捕?请首长指示。”董乐斌说的是暗语,所谓‘秘密控制’真实含义却是对象失踪,正在海捕中。可恨阚老三脚底抹油早早溜之大吉!
听到阚纯商被控制,田家雄心理防线崩溃了。
曹少不懂资产负债表,损益表却看得懂。武昌味精批发销售部1624年净利润5万两,这是明账,给有司看的。田家雄还有本内部账,单式流水记账,记录盈利为162139万两。
“23年是多少?”
田家雄身体瑟瑟发抖,“您老问的实账还是虚账?”
“我问你23年全年你们贪墨了多少银子?”
曹少血红的眼珠几乎要爆裂出来,吼着冲向田家雄,揪住他头发,一拳又一拳朝他脸上砸去,直砸到田家雄眼眶口鼻耳朵齐出血,直砸到他自己的手骨节血肉模糊。
谷子和阿力在平台小树林里入土为安。这里春有野花秋有月,夏有凉荫冬有雪。
施州、梁山、平台这两年变化很大。平台小树林没变,小树林里的大树还是那几棵大树,大树下面的草地还是那片草地。硬要说有变化,就是多了那几座坟。一开始没有坟,后来起了李冰家二老的两座,今天又添了两座,谷子和阿力的坟。
胶皮拎了把铁锹塞到曹少手里:“天热,棺里的冰块都化了。阿哥,给谷子和阿力,给他们,给他们,给他们---落葬吧,入,入土为安吧。呜呜呜---”
“阿哥!”曹少抬头看了眼胶皮,抿出微笑道:“好妹妹啊,好久,有多久你不曾叫我哥哥了。”凄惨一笑,“我这也是沾了你好闺蜜谷子的光,这么久了才肯叫我一声哥。”他清清嗓子又道:“你的好闺蜜办事牢靠,在经销社她的宿舍里,我在桌子上…看见,看见一兜,一大兜的纸包包好的干果蜜饯,就是给你胶皮买的。我,我没给你做好,我老婆,我老婆给你补上了。”曹少越说越哽咽,努力着把话说全。
胶皮却已泣不成声,再不肯在好闺蜜的棺材前多待片刻,掩面夺路逃走。妻子未竟之事由丈夫扛起,钳工情绪还算稳定,抹了把眼泪捡起地上的铁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