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
李标此人,欺下传为美谈、畏上人尽皆知。他顿时虚热攻心,额头不住冒热汗,抚掌原地打转,已是方寸大乱。乃揪住参政手臂哭丧道:“这如何是好啊。我只盼朱大人分兵来解荆州之围,他竟撒手不管,叫我如何是好!”
虽说平日里李标给的月规钱从不间断,参政只道与之只是钱财往来,且羞与为伍,是朋非友也!他厌恶地一把挣脱掉李标,献策道:“当下形势紧急,战是战不得,唯求和。”
若夫霪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
李大人望星空、长嗟叹,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
李标上楼捡起茶杯,喝下一大口冷茶后也不交代几句就要走。湖广总兵官急急问道:“大人,这席酒菜…”
李大人瞪眼,肚子里暗中怒骂:“酒囊、饭袋!”他一肚子火正没地出,气急败坏要将饭桌掀翻,“喂鱼鳖正好!”--哪知被懂得惜粮的总兵单手按住,一下没掀翻,只将桌上几盅茶盏摔落地上,碰了个环佩叮咚。
不战而溃、降兵如云、施州解围、兵临荆州,事态一件比一件严重。战败的责任由谁来负,当然是他湖广总兵官。更可气的,这酒囊加饭袋完全不理会李标三番五次的提醒--莫屯军粮于施州,为贪图便利将一万大军2个月的粮草屯于施州境内各行营中。这个错误是严重的,说他资敌也不为过。
本朝文官地位高于武将,然军政两条线,地方管不到军队的事。地方官李标没资格对军队系统的总兵官说三道四,更别提辱骂了,如是敢怒不敢言,不敢言却敢做。掀桌子,就掀桌子了,怎地。
万幸,丘八修养高于秀才,温柔得像团棉花。此人绝非棉团,乃此刻表现得如棉团,所以说时任湖广总兵官者是个大大的人才。相比李标的失态,此人不动声色,因为他很清楚朱燮元原本怪罪的是自己而非那李标。李标这头猪自视甚高,愚蠢地以为他自己才是施州这出戏的主角,硬要抢戏。好得很么,有你李标主动凑过来陪绑正合我意!
此厉害人物,省军区司令,姓马,单名一个炯字。
朱燮元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