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把女骑士抖落到沙发上,捡难听的话刺激她:“麻烦你把买衣服的钱省一块钱出来买个口香糖,今天又偷懒没刷牙吧,就没见过你这么懒的女人!”
牙都懒得刷的女人万中无一绝对不一般,她是个博士,农林医药双料博士。中考时,按她大字只认识三个的老娘的想法是让女儿考县里的农校,考个中专跳出农门,混个城镇户口。胶皮的班主任惜才,连续三天上门游说,这个才华横溢的女弟子才得以填报并考上市重点高中,而后直升七宝农学院。毕业那年七宝农学院被上海交通大学吞并,胶皮有幸成为名校毕业生,被上海生科院提前录用,然后本单位硕博连读。当沪上白领们去个新马泰还在津津乐道时胶皮已经周游世界且国家买单,她去外国已经不说去法国、英国、美国,她会说:‘哦,吃饭啊,不行哦,下礼拜没空,我要去不莱梅开会’—鬼知道不莱梅在地球哪个大洲哪个大洋,所以友谊的小船常常翻。女博士加空中飞人不出意外混成了女光棍。
至于曹少毫无疑问是三人中最贫困潦倒的。口袋里两包烟,红双喜其自购,刚开封只抽了2根的软壳红中华是从泰森处顺来的。本想把华子省着抽,翻开红双喜烟盒后觉得恶从中来,再抽出软中华拿土豪金的zippo点上火。对了,打火机也是泰森送的。他可以用欣赏的态度看艾隆马斯克探索火星烧钱玩,也能毫不在意同学聚会上开玛莎拉蒂的富二代同学耀武扬威,但他受不了身边的人,从小玩到大的泰森和胶皮有钱的有钱、有地位的有地位,总是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和他俩比,于是越比越丧气,自卑感和失落感与时俱进与日俱增。总之,老天爷没赏给他能吃软饭的皮囊也没有赐予爆表的智商。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投胎失误,八戒是,曹少也是。
学了四年经济学,考公当了个公务员,毕业后在机关大楼上班,工作8年换了6个部门。胶皮怜悯安慰他,说是树挪死人挪活,换部门换岗位绝对属于历练,是领导有意在栽培他。栽培?曹少只知道给花儿换盆肯定不是栽培而是虐待和摧残。胶皮那是不知内情,真实情况是部门领导嫌曹少碍手碍脚不肯留人。到了谈婚论嫁年龄时,泰森作价100大洋给他弄了套二室一厅90平的房子,搞得他自尊心遭到极大摧残,但兄弟的好意不能拒绝。胶皮有了公家配发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