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皮夹着备课讲义走进教室,看了看虚位以待的长板凳,又看了看寂寞沙洲冷的课堂,“人呢?少这么多人。”
“报告穆老师,旷课的都到烟厂打零工去了,曹部长许诺做一个晚班就给记全天的工分。”
全班应到60人实到28人,胶皮耐着性子把课讲完后夺门而出,又急又重的脚步把月影踩个七零八落。气冲冲闯进烟厂,但见曹少在油灯下正情不自禁傻笑着。
“你厉害,一个工分就把我的学生骗走一大半。”
无可奈何之举,你要理解啊!
香烟卖得便宜,销路极好。李尚催货催得急,必须在三天内发货1200条,不光工人累坏了,生产设备都金属疲劳。钳工连三累四警告‘机器也要休息,烟厂设备靠水力驱动,输出功率不稳定,机器磨损很严重。’
这次的对话对着对着怼成了临界战争状态,颇有些台湾议会风格,差不多就要飞茶杯了。
个人利益前,什么兄弟情义朋友情谊都是假的,不久前还高歌一次爱个够的泰森立场剧变,他愤然指出:搞基建的工人统一得病,连片倒。一查,都跑烟厂打杂工挣外快去了。害我当月任务只完成48,拖累整个工期。
曹少有理,当仁不让:“没有银子做储备,工分只是一组数字,你当大伙傻呀。”
“男人有钱就变坏。挣到钱要翘尾巴了,就你能耐。”胶皮讲话很少如此不留情面。她是真生气了,因为她的墙脚被挖最惨。“不行,不在家里说了,去小食堂铺上台布正经说事。”
就这点破事开个什么会嘛!
火力太猛顶不住了,曹少暗暗给潇洒使个眼色。于是潇洒拍拍脑袋,“啊呀,被你们哇哇地吵架给搅得,有个大事哈,老赵催我们履行诺言尽快打下鱼木寨。”
“行啊!”曹少第一个赞成,“那些俘虏和寨民归我们。”
泰森提出异议:“别人穿越把古人耍团团转,怎么换了我们老是被古人耍团团转。”
潇洒和老赵向来打得火热,不免要替他说话:“互相利用,互相利用而已。打下鱼木寨,地盘和人口都归我们,每年按量按时上缴200两银子给军衙门即可。老赵说,请我们帮他这个忙,打下鱼木寨,他八成能当上卫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