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明在离开的时候,顺便将元禄那沾了血的衣裳拿走了,似乎是打算帮他清洗一下。
任如意则走到一边的卧榻上,优雅地一掀自己的裙摆,然后缓缓坐下。
她的动作优雅得,宛如一只高贵的白天鹅。
坐下后,任如意轻轻地用手托着侧脸,微微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任如意的呼吸平稳而轻柔,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宁远舟见任如意没有离开的意思,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宁远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那些受了伤的弟兄们。
宁远舟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他怕自己多看几眼,就忍不住舍不得离开。
钱昭看着宁远舟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了元禄身上,只见元禄正准备打地铺睡觉,一副很坚决的样子。
“上去睡吧。”钱昭见状,开口喊道。
“啊?”元禄发出一声疑惑的感叹。
元禄听到钱昭的声音,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着钱昭,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难道,你那身体真的不想要了?”钱昭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说道,“本就重伤,夜间地板凉,对你伤口不好。”
元禄犹豫了一下,想要解释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低下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可是……”元禄结结巴巴地说道。
“没事,你做不了什么。”钱昭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有我看着呢,你慌什么?”
元禄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当然知道钱昭的意思,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钱昭想:要不是因为他还要时刻留意元禄的身体状况,他才不舍得让元禄和苒苒同头共枕呢。
毕竟,在苒苒这件事情上,不管是谁,都不好使。哪怕,这人是他当做弟弟的元禄。
元禄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听从钱昭的建议。
元禄缓缓地爬上了床榻,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另外一边,尽量与苒苒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其实也不想折腾自己的身体,他希望能够尽快恢复健康,这样等苒苒醒来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又可以是那个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