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从小到大,温晚见过许多人的恶意,也拥有过不少人的善意,小时候,她以为那是喜欢,可后来她才明白。
那些善意,叫做同情和可怜。
有人曾告诉过她,作为孤儿,她会得到很多善意的怜悯,但同样的,她也失去了许多被爱的资格。
所以她恪守本分,从不奢求,也从不妄自揣度。
她可以敏锐地感知到别人的善意,但她没法分辨那究竟是爱还是不爱,她只能笨拙而小心地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对于温晚而言,说出口的爱才算是爱,否则就可以当作不存在。
如果真的爱她,为什么要让她猜来猜去?她不喜欢做一个自作多情的人。
陆柔他们的爸妈对温晚都很好,但温晚最喜欢宴礼的爸妈。
那是因为洛诗曾把她抱在怀里,认真地告诉过她,他们很喜欢她。
温晚唯一笃定自己得到过的爱意,来源于幼年早逝的妈妈,所以她能分辨得出来,洛诗那毫无血缘却又真挚无比的母爱。
但宴礼所说的喜欢,温晚没有学会过。
人对于未知,除了期待兴奋,还会有慌张害怕。
这个寂静无声的夏夜里,连虫鸣都不能听见,温晚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心中有些忐忑,宴礼说喜欢她,那她喜欢宴礼吗?
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温晚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欢宴礼还是不喜欢宴礼。
她只知道她看到宴礼会开心,失去宴礼会难过,宴礼看她时每一个温柔的眼神都让她心生依赖。
或许,还有些小小的雀跃。
但是,这是宴礼所说的那种喜欢吗?
可她看到陆柔会开心,看到陆庭会开心,看到韩子舟也会开心,看到韩子之和莫闯闯也一样会开心。
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她都会觉得难过,他们看她时的眼神,也同样会让她觉得安心。
其实,哪怕是刚认识不久的龚帆和葛苗苗,他们也能把她逗得很开心。
温晚苦恼皱眉,一时间难以想通。
思绪是活生生的,这条路走不通,便开始乱走,温晚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
她想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