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格外清晰,像是在表达他对曾国藩提议的轻视。
曾国藩也不生气。仿佛没有看到僧格林沁的脸色,也没有听到他的嗤笑,而是自顾自地在说:“僧王爷,伯涵从湖南而来,千里迢迢,难道僧王爷不招待一下,就要赶伯涵走了吗?这自古以来,都是礼贤下士方能得人心呐。”
“大家都在说南曾北僧,都说是我俩现在在支撑这摇摇欲坠的清王朝。”曾国藩微微抬头,目光望向营帐外那无尽的黑暗,仿佛在感慨着这日益衰败的王朝。
“可是我伯涵千里迢迢而来,饭菜没吃到,吃的是闭门羹啊!”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却又不失威严。
僧格林沁老脸一红,知道自己礼数不周。
“来人”僧格林沁大喝一句、
营帐外的亲卫立马走了进来。
“王爷,有何吩咐?”
“你去让司厨弄几样好吃好喝的拿过来,我要和曾大人痛饮三百杯。”
“喳”亲卫迅速单膝跪地,右膝重重着地,膝盖与地面撞出一声闷响,仿佛这代表着忠诚和服从。
然后转身离去。
“来来来,曾大人,坐坐坐。今日你我二人一醉方休,管他鸟的太平军,管他鸟的清王朝”
僧格林沁一把揽住曾国藩的肩膀,往营帐里的一个小桌子走去,这是僧格林沁平时吃饭的地方。
“唉僧王爷不要气馁呀!若您这位大清的柱石都气馁了,咱大清王朝还怎么办?”曾国藩一边走,一边调侃着僧格林沁。
僧格林沁叹气一声,自嘲地笑道:“哪有所谓的国之柱石,不过是那些朝堂上的百官大臣为了让我等拼命保住大清江山,他们好逍遥地在京城吃喝玩乐罢了”
“看我等打赢了,就在朝堂上恭贺我们。向两宫太后说我们是国之柱石。”
“你别看他们现在夸赞咱们南曾北僧,是因为他们觉得我们还有用处。如果一旦咱们战败,你看吧!戳咱们脊梁骨,吸咱们骨髓的还是这帮人。”
曾国藩向僧格林沁做了一个佩服的手势,显然十分认同僧格林沁的这番话。
“僧王爷,要不然当初我为何会告老还乡表面上说是因为要守孝三年,但其实最主要原因还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