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海谄媚的笑了笑,“陛下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诓骗陛下啊。”
说完,似乎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殷勤的上前到内殿门口,抬手推开了殿门,“陛下不若来殿内看看,奴才跟着陛下,也许多年未曾来过这里了,不晓得里面是不是还和从前——”
话说到一半骤然停住了,李宁海整个人僵在了殿门口。
薛珩抬步上前,“怎么了?”
李宁海砰的一声关上了殿门,脑门沁出了些汗,“没什么没什么,只是里面灰尘太大,恐迷了陛下的眼。”
他这模样一看就不对,薛珩微窄了窄眸子,语气如常道:“无妨,朕就站在殿门口看一眼,不进去。”
李宁海额头上的汗流的更凶了,他跪地请罪,抬手干脆的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哎呦,陛下,奴才方才诓您了,里面不是灰尘太大,而是有脏东西,陛下别看了,脏了您的眼可就不好了……”
薛珩不辨喜怒的看了他一眼,“这话没诓朕吧?”
李宁海头磕的砰砰作响,“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再犯下欺君之罪啊。”
薛珩将信将疑的转过身,“今天朕就信你一次,走吧。”
李宁海大大松了口气,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想着等今日过后,立马安排太监将里面的东西处理了。
不对,他要亲自去,寻个风水宝地将它亲手埋葬了,将这个秘密永远烂在心里。
只是还没等他再多想,突然平地起了阵风,风越来越大,“吱呀”一声,紧闭的殿门被凭空吹开了。
薛珩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陛下!陛下——”
“来人!快去叫太医!陛下吐血了——”
一个十分平常的清晨,宴清还没睡醒就隐隐听到了有钟声传来。
起先钟声很微弱,似有若无的,听着像是从京城传来的。
随后周围的寺庙紧跟着敲响了丧钟,不是一座寺庙,方圆百里乃至整个国度的所有寺庙都敲了起来。
从早响到晚,嗡嗡嗡,耳鸣似的。
不多不少,整整三万声。
是国丧。
宴清大脑嗡鸣了一瞬,偏头看向身旁的离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