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什么?你怎么抓得这么多鱼?这附近有小溪?怎么不给你爹带些水回来?”
谢秋槿依旧是一连串的问题,在她想来,桑永景既然是因为流汗太多而浑身乏力,那就该多喝些水。
“像爹这种情况不能直接喝水,娘你帮下忙,我给鱼剌口子,你把鱼拿过去给爹喝血。”
桑榆暂且没什么时间来给她解释为什么大量脱水后不能直接喝水而要喝淡盐水补充电解质,当务之急还是先把鱼血给桑永景喝上。
喝鱼血?谢秋槿从未听说过有人会喝这东西,那么腥气人真的能喝?
桑榆将刀尖沿着鳃盖后缘斜向插入,一刀切断连接鳃弓的动脉,力道控制得极好。
这个位置能让鱼类全身百分之九十的血液在三十秒内排出,适用于草鱼、鲤鱼等常见的淡水鱼,同属鲤科的溪石斑当然也十分奏效。
她切好之后将鱼递给谢秋槿,却见她迟迟不动,忍不住出生催促道:“哎呀,娘,我还能害爹不成,你信我的,赶紧动手。”
她说的话很有道理,亲生女儿无缘无故又怎么会害自己的爹呢。
谢秋槿一下动了起来,一手扶在桑永景的背上,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稍稍用力让他张开嘴巴,提起鱼,一大股鱼血瞬间滴落进他的口中。
浓烈的血腥味与腥味涌入口中,本能的生理反应让桑永景呕了两下,想要将鱼血吐出。
这下不用桑榆发话,捏住他下巴的谢秋槿直接用力一合,让他嘴巴紧紧闭起,想吐也吐不出来。
吐不出去就只能往下咽,桑永景感受着冰凉的鱼血随着自己吞咽的动作慢慢划过喉管进入胃部,只觉得自己跟活吞了条鱼没什么区别。
然而没等他恢复过来,第二条鱼又被桑榆递了过来。一条鱼总共才有多少血,就他现在的情况,最少得喝上百毫升才行。
桑榆一刀切开动脉将鱼递给谢秋槿,谢秋槿捏住桑永景下巴强行让他吞咽。
如此一连喝了八条鱼的血之后,桑榆终于觉得差不多,示意谢秋槿松开他。
几乎在谢秋槿松开自己的下一秒,桑永景俯身就要吐,干呕两声却什么都吐不出来,他正想伸手进嘴里抠吐,却被桑榆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