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这股味道可重了,每次来摆摊都得沾一身味……”
按理说,她从峡谷中走出来,不应该在这么靠前的位置摆摊,但架不住她有位跟着那群人厮混的表哥。
每次听说她要出来摆摊,对方都会早早上门帮她把东西拎过来,晚上再送回去,她也只能被迫待在这里摆摊。
她知道这位表哥心悦自己,有意将自己娶回去,但她却纯然当做不知,只一味地接受他的殷勤讨好。
其实表哥的外貌家世与她都算相配,但他总是与那群泼皮无赖厮混在一起,实在是让人难以安心。
甚至于她也知道为何表哥会将她的东西拎到这里,无非就是想在回去的时候多和她相处一段时间。
对于表哥的这点小心思,她其实颇为受用。
姜阿苗不断地抱怨着,桑榆时不时地附和两声,心中却开始觉得厌烦。
她是想来打听情报的,不是来听抱怨。恰好此时有人走到她的摊前问价,她便趁机抽身。
六文钱的价格不算贵甚至还挺公道,旁人在集市上卖糖都会比这个价格要高些,毕竟从旁处进糖过来卖,总得挣个辛苦钱。
糖这种东西不是必需品,但在物资匮乏的当代,算得上是种营养品。
偶尔买一两回去,给孩子煮个糖水解馋、给孕妇煮鸡蛋补身子、给家中老人补气血,用途多种多样。
桑榆面前的糖块一看颜色就知道相当浓稠,不像有些黑心的商贩,买回来再兑水二次加工。
物美价廉,买完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她摊位前渐渐围满了人,连带着姜小苗的生意都好了几分。
她手忙脚乱地用秤称糖,手中的秤和现代老一辈常用的秤十分相似,秤杆上刻着刻度。
她不仅要自己看好重量,还得在秤完后给客人看一眼。时不时还会出现糖块不够一两,得从其他糖块上掰下一点。
旁边的桑兴皓看着看着,忽然扯了扯她的衣摆:“阿姐,我学会了,我来帮你称重吧。”
桑榆先是一愣,而后又跟他确认一遍:“你真学会了?”
“嗯,挂着秤砣的绳子移到这个刻度就是一两,我看明白了。”桑兴皓认真点头。
“行,那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