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查看过父子二人的伤势,都不算轻。尤其是桑兴嘉为护住父亲腿上还挨了对方几脚,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若她没有找到可以当做主食的蒲菜,若是一家人中仅有这两个壮劳力,不难想象之后她们一家人的下场。
怕是峡谷边又会多出几个等死的人。
那些人真该死!
几人交谈间天已经彻底黑透,好在他们现在走的是官道,道路相对平整无需担心脚下。
无人能看见桑榆眼中的寒意,但却隐约从她平静的语气中察觉到一丝异样。
桑永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榆儿,算了吧,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以后不去就是。”
经此一遭他也算是想明白了,不论是京城还是岭南,到处都有拉帮结派的人。
这种事肯定不是第一次发生,那监察官却装作睁眼瞎,分明是与那些人有利益勾结。
他们现在无钱无权又无势,拿什么去和那些人斗。
一家人还不如就此隐居在山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做个老实本分的农户。
见他不愿意说,桑榆也不勉强,见过那人的可不止桑永景一人,回头她悄悄问桑兴嘉就是。
“爹,大哥,你们可还有别的伤?”
她不好上手去摸,只能凭肉眼去观察,不知道他们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两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怕不是被单方面的殴打,千万别被打出内出血。
“没有,就是些皮外伤,过几日就好了。”
桑永景之前曾听自家三哥提起过。
若是想杀人就对准脑袋、咽喉、小腹位置猛打,若是被打就护住头部蜷缩起身子,这样不会伤得太重。
他在短暂的反抗无果后,就拉着桑兴嘉一起抱着脑袋缩成一团任对方殴打,因此两人还真没受什么太严重的伤。
从官道走到平原之后,每迈出一步都要分外小心,稍有不慎就可能被石头绊倒。
一行四人磕磕绊绊走到棚子时,施老太太正拉着桑兴皓的手安慰他。
瞧见他们终于回来,桑兴皓如同乳燕投林般扑进桑兴嘉怀里,被他撞到伤口,桑兴嘉闷哼一声,却并未推开。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