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她猛然间回过神来,清早的太阳哪能透过头顶的窟窿晒到她的脸,起码得是早上八九点甚至更迟才行。
她们全家的生物钟没一个生效,导致所有人全都呼呼大睡睡过头了。
桑榆连忙将人都叫醒,她本来还打算今日早些起床,去岭南城里卖糖的,希望现在还能来得及。
直到被叫醒,桑永景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嗯?什么时辰了?”
他年纪大了,昨日又进山和野鸡展开一番殊死搏斗,体力消耗过大,再加上熬夜到很晚,要不是桑榆叫醒,指不定得睡到什么时候。
“辰时快到巳时。”没有手表桑榆只能粗略估算一下时间,看太阳的移动位置,应该大差不差。
“什么?”桑永景噌得一下坐起身,一边整理衣物一边问:“怎么不早些叫我?”
桑榆:……我还指望你们叫醒我呢。
得亏头顶有个窟窿,让太阳照进来,不然怕是日正中天一家人也不会醒。
如此一想,桑榆就觉得自己阻止桑永景补房顶这个决定特别正确。
其实刚到棚子住下没多久的时候,桑永景便提过要补顶。在这里住着,万一下雨,那可真就是外面大雨棚内小雨。
建议是好的,事情办好也是对全家有利的,但桑榆还是否决了。
一来他们都不会补顶,看似简简单单,抓把干草盖上去就行。实际上得编织牢固、上层压下层,有一丝缝隙就会漏水。
她是真怕没把窟窿补好,倒把旁边好好的棚顶也给搞坏了。
二来,她们那时候都不知道哪有梯子,总不能飞上房顶。
于是这件事就被她搁置下来,等后面有能借梯子的地方,桑榆又动了盖新房的念头,这里也就没有修缮的必要。
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埋怨或自责也无济于事。
桑榆心态很好,慢悠悠的往昨晚剩下的鸡汤里兑水,再加上些蒲菜、山药和盐,一顿简简单单的早餐完成。
吃完以后,她和桑永景带上一篮子的糖准备往岭南城走。
若按她的意思,她自己一人过去就行,但桑永景不放心,非要和她一起去。
那就一起吧,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