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人有恃无恐,原来是仗着独家生意,旁人根本不敢插手。
那些牙人一听要买钱家的宅子,纷纷报价五万两、十万两,根本没有做成生意的打算。
就是再有钱的土财主,听见这个价格也不会愿意。
桑永年的面色难看,孙兴脸上的笑意却愈加浓厚,现在能认真和他谈价格了吧。
两人一番唇枪舌剑、你争我夺后,最终敲定宅子的售价——两千两白银。
这个价格比桑永年心中预期足足高出一辈来,他着实觉得花这么多钱冤得慌。
中途他曾询问过桑永丰的意见,要不他们就不买这间宅子,买些小点的院落分开住,最多也花不了五百两,等以后有钱再换大宅。
可桑永丰哪能愿意,他最重脸面,哪怕如今流放至岭南,也得保持住桑家高门大户的形象,拍定非得买下钱宅。
签好契约,交接好银票、地契后,钱宅大门上挂着的门匾也被换下,桑宅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悬于其上。
桑永丰还专门给城中的官员富户发了请帖,请他们来参加乔迁宴,一时间好不热闹。
城中的热闹,城外丝毫也感受不到。
修好四面围墙后,桑榆一家总算是有了勉强遮风能住的地方。
洗净身上沾到的泥污,一家人围坐在棚中。
听着瓦罐中煮沸时的“咕嘟、咕嘟”声,鼻尖全是稻米的香气,口水差点直接流下来。
桑兴皓咽了口口水,可怜巴巴地望着桑榆:“阿姐,什么时候可以吃啊?”
他实在是馋得太久,小孩子本就嘴馋,路上又总吃干巴巴的霉面饼,如今哪怕只是一锅米粥,他都忍不住一直舔嘴巴。
瞧他一副馋猫样,桑榆好笑地摇摇头:“还得再等一会儿。”
之前桑永景领到的稻米是专门用来播种的,并没有脱壳,下锅前她试着剥了几粒,速度太慢还不好剥,索性便直接带壳煮。
带着壳的稻米并不是不能吃,很多地方喂猪或者喂鸡就会专门用糠兑水当做饲料。
所谓的糠就是稻米脱下来的那层壳,家禽能吃,人也能吃,只不过带壳的稻米吃起来远没有脱壳的稻米口感好。
其实山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