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让宣帝有一瞬的晃神。
这丫头,胆子倒是挺大。
这时,屋里传来阮玉竹断断续续的哭声。
想起洛紫昙还在里头受苦,宣帝眼底的那点温情很快消散。
龙目微掀,“程昱,你来说。”
程昱拱手上前,奉上他在马车上奋笔疾书赶出来的案卷,“请皇上过目。”
长福公公转交后,宣帝快速掠过,面色渐变凌厉。
“洛京臣夫妇可在?”
洛京臣伏跪而下,“臣叩见皇上!”
“解药拿出来!”宣帝沉冷的声音压了下来。
“臣冤枉啊皇上!”他重重磕了个响头,“这婉蓝一直都是贱内的贴身婢女,她被杖责后也招认了,是贱内指使她的,至于那采花贼,本就与本案无关啊!”
“无关?”程昱冷嗤,“那采花贼身上带着的琉璃砂呢?也与本案无关吗?”
一提起采花贼,他就来气。
“案卷里还附上了采花贼的供词,那人亲口承认,是你在一个月前收留了他,说看上他那身轻功,想让他帮你办事。”
“婉蓝的方子不过是你送出去的幌子罢了,真正下毒的人,其实就是他!”
与婉蓝的供词相比,带着琉璃砂又藏匿在临安伯府的采花贼,显然与案件关系更直接!
宣帝居高临下睨着他,“朕只问你,解药何在!?”
一想到柔贞高烧不退奄奄一息的模样,他的心就跟刀绞似的,目光凌厉,“再不交出解药,朕斩了你洛氏九族!”
帝王的威压让他不知觉地伏低身子。
怎么回事?
母亲不是说,昙儿会装病配合他们行事吗?
他还以为洛紫昙定是在替他解围,如今看宣帝的神色不似伪装,母亲也一直在里头没出来,难道真病了?!
一想到自己许是撞枪口上了,洛京臣一颗心沉到了底。
桃夭冷笑,“事到如今,你还想把责任赖给大嫂吗?她半个月前搬离伯府的时候,整条街的人可都看见了!”
洛京臣哑口无言,终于忍不住张口,“那琉璃砂确实会让人长疹子,可不至如此啊!”
他回想着母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