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沉声道,“从现在开始,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清欢斋那笔账目是窦冰漪让你改的。”
“清欢斋的钱也早被她暗中挪去了威远侯府。你抵不过良心谴责,私下将这事告诉了京臣,京臣让窦冰漪把钱补回去,窦冰漪便先下手为强,打下自己的孩子,逼迫京臣和离。”
沈惜茹听着,十指渐渐捏紧。
从前她总想着,自己若是窦氏,定不会像她那般无用,堂堂威远侯嫡长女入门七载,还容得临安伯夫人做这掌家主母……
今日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这临安伯夫人,可比毒蛇还狠!
沈惜茹抬头,目光穿过那层层的铁栅,与阮玉竹对视,那双眸子里既有不甘,也有无奈,“她帮过我,我这么做是恩将仇报。”
阮玉竹忽然嗤笑,“你勾引她男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救过你?”
“那不一样!”沈惜茹振振有词辩解,“天下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我就算进了门,也不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
她不过是过够了苦日子,想求一个安生之所,为何偏偏没有人相信!?
阮玉竹脸色沉冷,天牢内湿热的空气让她的语气也开始不耐烦,“这么说,你是不答应咯?”
她弯腰作势要将孩子放下,沈惜茹急了,“别!”
“夫人,求您把孩子带走吧!”
见阮玉竹无动于衷,她膝盖往前急挪两步,“我答应你,我答应您就是!”
闻言,阮玉竹神色瞬间温和下来。
她重新抱起孩子,手指抚过他小巧的鼻子,“这孩子真是越看越像他爹……”
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沈惜茹恋恋不舍地看着孩子,目光顺势落到阮玉竹慈霭的侧颜上。
她拉起黑袍,漆黑的锦布彻底将孩子掩住,临走前不忘深深看了沈惜茹一眼。
“可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否则……”
瞬间,沈惜茹浑身一颤。
只觉天牢阴森的寒气从脚底窜起,蔓延到四肢百骸。
……
威远侯府,窦冰漪一回去就命人将幽兰居的牌匾拆下。
时隔十日,定制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