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除了研制香薰,也对医毒颇有研究,她的书斋里搜集了不少医术杂记和奇人异志,她常把那些书当话本子看。
只不过,时日已久,她记得其实也不多。
“凡中蛊者,嗅觉尽失,逢月盈之日经脉曲张,嗜血暴躁,蛊虫由心入脑,行若疯兽。”
桃夭每说一个字,夜澈的俊容便沉下一分。
她知道,定是自己全说中了,“我隐约记得,书上说这种兽蛊来自南边。”
“南乾?”夜澈英眉微蹙,长指轻敲案面,“可是,父皇驻守的是北疆……”
九穆建国后,夜穆舟主动请缨,带着黑羽军前往北疆,驻守边境,让那些对九穆虎视眈眈的北地尤狄人,无法进犯九穆辽阔的土地半寸。
北疆气候干燥严寒,照理说,不适合蛊虫的繁衍。
桃夭理解夜澈的思虑。
这也是她觉得奇怪的地方。
“有没有可能,先承王并不是在北疆被人下蛊,而是在京中?”
她将心中所疑说了出来,瞬间感觉周遭气压低了几度。
抬眼看去,夜澈果然沉下脸。
“我……”
“你说得没错。”正欲解释,夜澈却肯定了她的猜测,“十八年前,九穆京都来过不少南乾人。”
见桃夭有些愣神,夜澈又道,“当时你还没出生,不知道也是正常。”
对这事,桃夭只听阮修墨提过一嘴,当年南乾求和,祖父领着议和使团进京后,便以南边再无战事为由告老了。
宣帝觉得他还宝刀未朽,便将城郊的驻军交给他掌管。
南乾送来的和亲公主,也被父皇收入后宫,封号丽妃,至今未有子嗣。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调查起来怕是不容易,王爷还需多些耐心。”
夜澈闻言缓缓勾唇,“那是自然。”
察觉到他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莫名晦暗,桃夭垂眸,“王爷用过长宁香后,可觉得好些?”
夜澈大方承认,“若不是因为你的香,本王可能撑不到这时候,你的香很好。”
这是第一回,桃夭得到来自夜澈的肯定。
她笑了笑,“你放心,我会竭尽所能改良方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