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巷十七号里一片安静,只有淡淡的药香四溢。
洛桃夭坐在红木凳上,透过窗棂望着外头的桃树出神。
青绿的树荫,无数粉色桃苞绽开,美不胜收。
她有些意外,表哥那样的人,竟会喜种春桃,她还以为,表哥定然喜欢牡丹……
忽然,脑海中浮现夜澈那张锐利深沉的脸,还有他眼角猩红的泪痣。
桃夭倏地反应过来。
或许表哥喜欢的是仙人掌吧?
外表带刺,谁也看不穿柔软的内心……
那张脸恍然变成一株带刺的同款仙人球,桃夭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一个人傻笑什么?”阮修墨从门口跨步而入,一手抓着一只信鸽,一手从它脚上取出一张纸笺。
白色的信鸽飞走,阮修墨的目光却始终留在那张纸笺上。
没等桃夭回答,他径自坐到她对面,“有璎珞和玲珑的消息了。”
桃夭瞬间收敛脸上的笑意,目光隐着急切,“真的?”
她没等到夜澈的人,却等来了关于母亲的消息!
阮修墨也没吊她胃口,“我的人查到玲珑的家人,他们说,玲珑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当时有人在西郊芦苇坡发现尸体,报官后,衙门的人通知他们去认领的。”
“若是衙门通知的,为何府衙没有记录?”桃夭难掩失望。
阮修墨在派人暗查之前,肯定已经去过官府调查过两人的文牒记录。
“我也觉得奇怪。”明显,玲珑已死的记录是被人刻意抹去的。
“也就是说,有人不想让人轻易查到玲珑已死的消息……”桃夭沉吟道,“也许那人真正想掩盖的,其实并非玲珑,而是母亲的过往。”
掐断线索,确实是最直接的方式。
“只是,玲珑消失的这七年到底去了哪……”
这也意味着,这只暗手的主人,就算不是神通广大,也至少是个有权有势之人。
阮修墨道,“我问过她的家人,她母亲说那七年玲珑曾回过一趟家里,还给了他们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她还记得,那张银票的出处是临安伯府。”
桃夭脸色一变,“你是说,当年母亲将我托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