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我这个做母亲的就不心疼吗?”
她叹了口气,“只是如今我已经是临安伯夫人,萧洛联姻关乎世家利益,多少双眼睛看着,实在不是我能拿主意的。”
最后,她将一个沉淀淀的银袋塞进陈姑怀里,“以后父亲若是问起我这不孝女,还望陈姑多替我美言几句。”
……
桃夭借着送阮家母子的空当,与阮修墨说了会儿话。
“柳家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牢里那帮山贼改口了。他们说自己是南乾的细作,打扮成难民混入妙华寺,伺机谋害皇上,混入萧家的家仆中,纯属巧合。”
桃夭脸色平静,“也算意料之中。”
当初夜澈下手雷厉风行,再加上他凶戾的威名,方能在短时间内让他们招供。
如今人进了天牢,柳家势力在朝中根深蒂固,总有机会让他们反悔。
柳家显然是拿住了他们的命脉,才叫他们宁愿背负谋逆之罪,甘愿以身赴死!
“祖父和母亲虽有心帮你,可你毕竟姓洛……再者,关于你的身世,因为没有实证,我觉得还不能贸贸然与母亲明说……”
她忽然对着阮修墨一笑,“你这么想是对的。”
没有实证之前,对谁说都是徒劳。
阮修墨看着她的笑靥微怔,抬起扇子轻敲了她的脑袋一下,“对什么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哪个长辈呢?”
桃夭被他逗乐了,“多谢表哥信我。”
她这一笑,阮修墨心里更懊恼。
“万一他出来,阮玉竹又不答应退婚,你当如何?”
“如今我要的,已经不仅仅是退婚了,她越是死咬着不答应,我成算越大。”桃夭答得斩钉截铁。
萧时凛有柳太傅撑腰,想靠一个不痛不痒的罪名将他彻底击垮,本就是不可能的。
若他一直留在天牢,临安伯府这时提出退婚,便是落井下石。阮玉竹只要以临安伯府声誉为由,拒绝退亲,阮家人反而不好干涉。
可若萧时凛出狱,她的机会便来了。
既然阮玉竹用孝道死死压制着她,那她就先把头顶这个“洛”字摘掉!
这条路虽难,但她已经走了这么多步棋,好不容易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