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洛家母女愣在当场。
“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阮玉竹捂着心口,一副喘不上气的模样。
“就是啊长姐,满京城都知道萧洛两府的婚约是皇上和柳太傅都看好的,你如今执意退亲,若圣上和柳太傅问起,叫大哥如何解释啊!”
桃夭却笑容淡淡,“如果我没记错,三妹也是洛家的一份子吧?”
洛芸梨声音一滞。
桃夭道,“三妹已经及笄了,听你说话,倒是比从前懂事许多。我与萧家公子已经闹到对簿皇上跟前的地步,此生已是无缘。”
她看着洛芸梨,神色温柔,“萧夫人向来喜欢懂事又识大体的小姐,想必换你嫁过去,所有人都乐见其成。”
阮玉竹顾不得喘气,当即神色激动,双目圆瞪,“你疯了吧!你觉着那萧时凛不是个东西,自个儿千方百计不想嫁,却让你嫡亲的妹妹嫁过去受罪!?”
洛芸梨也是气红了眼,“长姐,你当真是狠心!”
忽然,一直沉默的阮修墨发出一声嗤笑。
阮玉竹抬眼,“你笑什么?”
阮修墨斜长的凤眸微扬,“不是她自己说要顾全大局,为表兄,为洛家考虑的吗?”
“你……”
阮大夫人唇角同样勾起嘲讽,“没错。说着倒是好听,那为何你自己不嫁?”
洛芸梨噎住,没想到连阮大夫人与跟阮修墨和洛桃夭一个鼻孔出气,当即气急败坏看着阮玉竹,“母亲,连舅母也不帮女儿!”
阮大夫人却直视阮玉竹,“我说得不对吗?”
“你也知道那萧时凛不是个东西,不让芸梨嫁,却偏要桃夭嫁,是何道理?”
“这事要是发生在阮家,公公定要你跪祠堂不可!”
这些年,阮玉竹早已当惯了临安伯夫人,一门主母,后宅生杀大权都是她说了算。阮大夫人的话,勾起了她自幼在定国公府当庶女的日子。
定国公为人刚正不阿,对待子女跟对待军中将士一般,严厉得将近苛刻。
那些谨小慎微,不得不对深受看重嫡姐阮迎星伏低做小的日子,是她人生最大的耻辱。
她忍不住咬牙道,“阮